2020.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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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蛋
我家早饭以前经常吃糖醋蛋,总觉得我妈做的最好吃,后来吃多了渐渐悟出了点道理:用油炸过鸡蛋和煎鸡蛋有本质上的区别,油炸的偏老,蛋黄全熟比较硬;油煎的偏嫩,蛋黄半凝固,不过做成糖醋还是用油炸的比较香,蛋在油锅里经过高温迅速膨胀变成一朵盛开的镀着金边的白莲花,微微定型之后浇上糖、酱油、香醋的三合汁,需等稍稍焖一会让蛋白吸足了汤汁,才能感受到这种咬开的瞬间爆汁满口的美味。不过爱吃糖醋蛋并不能吃多,否则要肚子疼(其实是吃多不消化会胃痛),听闻好多人儿时都被长辈教育过:小孩子是不能吃鱼籽的,会变傻变笨之类的云云。我想会有那么贪吃的大人么?结果真的有,我同寝室的妹妹,说她小时候经常听她姥姥说鱼籽小孩子吃了不识数,鱼眼睛也是不可以吃的。同样是曾经是小孩子,童年时代关于吃的自豪感油然而升。
下雪
下了一天的雪,树变成了雪树,积在树枝上一层厚厚的雪几乎要把它压折了,簌簌的声响从树的顶端飘下来,那是老树低沉的哀求,不由得有些难过却又无能为力。偶尔在路上对面迎来的路人或神情焦灼或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带着口罩,但又似乎在相互打量。今年的雪似乎一场比一场大,希望是今年最后一场,然后就春暖花开吧。下雪的时候,外面总是异常的宁静,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一般,谁也不要出声似的。望着窗外皑皑的雪,早已过了在雪堆里撒欢儿的年纪,只能悻悻的翻着朋友圈看看谁家的孩子又堆了雪人,坐在车上,看向窗外,远处只有一排排红色的车灯,楼与楼之间的距离,还有星星点点的的灯光在高处孤独的醒着,也只有这时是醒着的,过惯了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生活里仿佛只剩下了日出和日落,忽然想起书上面写的“一生读书又穷困潦倒的人”,想起那个人在茶馆里一碗粗茶过一天的静默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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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
红酒不是酒,我爸说的,在他眼里只有"白色的"才算真正的酒,逢年过节我家饭桌之上的红酒之辈仿佛永远矮人一截,倘若有人给他倒红酒,他必会嫌弃地把手一摆道,"我不喝,饮料一样" ,然而这几年不知怎的忽然爱起了自制果酒,每到秋季总会搞到些山葡萄,泡在玻璃瓶里,丢几块老冰糖,封上瓶口,粒粒玛瑙般酒红色葡萄在酒曲的作用下不时地冒着米粒般大小的气泡,对着阳光晶莹剔透好像活的一般,十分好看。
天牛
天牛不是牛,和牛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美猴王翻出的距离,脑袋上顶着长长的触角在空中划出两条优美的弧线,黑白花斑披了件文质彬彬的外套,走起路来却大摇大摆一副烂醉的懒汉德性,个头不小有半个大拇指那么长,力气也大,趴在树上啃皮,可恶的很!小时候有一次夜晚在路灯下啃冰棍,一阵风吹过,“啪嗒”一下什么东西落在我的肩膀上,回过神儿来仔细一看,吓了一跳,不过那时小孩儿脾气假大胆儿,“嘿”的一声,抓起来便丢,可怜那天牛被我甩出了老远,应该是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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