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奇“吹瓶”就是给自己与包同才说话找机会——一些人马上提出,一瓶啤酒不能“吹瓶”,老五和孟令奇一同换的啤酒,另外两个人喝完第三杯白酒,也换了啤酒。
老五还是好爽的说:叔,舅爷,我‘吹瓶’!说完脖子一仰“咕咕……”,“嗨,还是年轻好呀!”老五有些倚老卖老,这一桌只有他辈分最小,年纪也只比孟令奇大。
不过,老五的确是情商高,他也喜欢很是直爽的孟令奇,利用另外两个人有些慢悠悠喝啤酒的空档,包永利转头对孟令奇说:“孟老师,晚上我们回新庄(二中驻地乡镇)喝酒!”
“包老板,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孟令奇想到袁世凯登基时还曾经三次辞让“人民的心声”呢!
“定下了!”包永利用不置可否的话语说,他知道孟令奇是托词,自己早该请客的,甚至想到孟令奇会对自己有意见,只是人家不说罢了,“下午我们坐下。”包永利口中的“坐下”是要打麻将的意思。
孟令奇知道这是自己只赢不输的机会,可他的心思不在于此:“包老板,我问你个事情,你们村那个包同利你了解吗?”孟令奇的声音不大,可满桌人是听的见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
“小奇呀!你们家与包同利家没有联系吗?”包同才接过话茬问道。
“没有啊!我们家和他们联系干什么?”孟令奇有些奇怪。
“哎呀!大舅姥爷高风亮节呀!来,我们大家敬大舅姥爷一杯,小奇你替大舅姥爷喝了!”包同才提议到——他的话在南花夼就是决议了!
“敬大舅姥爷!”
“敬大太舅姥爷!”包永利也应和道,大家神情很是庄重,给孟令奇的感觉这是祭酒的感觉。
“包主任,等一会儿,你们给我爸爸敬酒干什么?‘无功不受禄’!”孟令奇说道。
“小奇呀!大舅姥爷高风亮节呀!他帮助过包同利的妹妹,是帮助我们南花夼大忙了!这是我们南花夼的大恩人!”包同才说的很诚恳。
“有这种事情?”孟令奇很费劲的去想爸爸和妈妈的言谈举止,他突然有些恍然大悟,那一次他问爸爸关于包同利的事情,爸爸欲言又止的神情。
但有一个疑问诞生了,这是一个好事情,为什么爸爸不说呢?孟令奇感觉包同才会给出答案,他也有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让他感觉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他又希望妈妈是那种人!
“小奇呀!‘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当时一百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包同才算是回答孟令奇的话。
“就是,二舅呀!”包同家已经近六十岁了,但人家说的很自然,他可以算是包同才的亲本家,对这件事情知根知底,他内心里也充满对老孟的感激,“我们那个时候,一分钱都想掰两半,是真穷啊!”
“可我听说,包同利妈妈有工资的,她不是公家人吗?”孟令奇提出这个疑问。
“小奇,我们这里好过是七零年以后,那以前,打石头的并不多。”包同才解释一下,“还有,我姑妈那点儿钱,光救急了,攒不下!我们村老多人家欠我姑妈的人情,也想帮助我那个绮苏妹妹,但一家穷得裤子都穿不上!嗨……”
包同才眼圈都有些红了,他可能也属于“腐败掉的革命分子”,但“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可能越是叛徒越希望自己的历史被记下来!
孟令奇突然对“绮苏”这个名字有了印象——他记得绮苏这个人去过自己家,他那时候不满八岁吧,对绮苏的印象不深,但记得妈妈送绮苏时说的话:“闺女,这是你的家,不用惦记那些事情,你大舅姥爷帮助你是应该的。”绮苏印象逐渐清晰。
“嗯,那个绮苏是一个高个子,嗯有一米六三四吧?”孟令奇的脑海中有了包绮苏三十岁左右时的印象,那之前她去没有去过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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