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婴儿的一样,一离开妈妈,就哭着喊着找妈妈。我想,这是回归技术领域的感受。
我觉得我,每天都要吸收一定量的知识,才能获得镇定,不然心里就会空落落的,没法自主。我感觉自己,很难进入技术的世界,感到重重阻碍,就不想去触碰那些东西,也很难找到那种微妙的感觉,就是知道一些,也会心生抵触。我常常也会欺骗自己,“并不是我讨厌技术,而是我的身体非常疲惫,没法再继续接触技术的内容,我需要休息,需要缓缓”,接着,我就会停顿很长时间,甚至又滑入了文艺的世界。我想,这种没法持续学习技术,是我技术停滞的一个重要原因。
阮一峰也是从文转行做技术的,不知道他是如何转变过来的,大概也是很折磨的吧。当然,这还是出于训练的原因,练习足够了,习惯了,也就自如了。只是我现在是夹缝的状态,而且是很大部分是考虑现实因素,要寻找一个途径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同时承担一些责任,我需要打工赚到钱。毕竟我的所学还不足以支撑我的生活,也没有开展自己的事业。
只是,我现在的状态是,一接触技术,就感觉好疲惫,睡眠多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在压抑自己吧。但这种压抑导致的沉睡,会打乱我的生活节奏,平时还特别累,就根本没法做事了。而且,在做技术的时候,我很难进入那种状态,很难受的,不一会儿就会转移注意力,需要做点别的事情,来让自己舒服一点。其实是构成压力的,会受到打击。这时,身体就开始反抗了,屁股也疼,坐不住,眼睛也火辣辣的,看不下去,身体也非常热,就好消耗,感觉身体就撑不住了,就能维持清醒就很不错了,别谈要进步多少。而且,我的所学和心思,也开始变得模糊,似乎都在遗忘,我会心生恐惧,权衡到底值不值得。这时,我就会退却,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做技术,可我也没有退路了,现实中我,并没有其它选项。我是情愿也要,硬来也罢,还是得上。于是我不得不进行思考。
过去,我是被家庭驱动的,被安排,被督促,尽管我心里想反抗,但也推着我做了各种事。长大后,我要自主嘛,就会觉得,我在展开现实生活方面其实很被动的,社会关系也很微弱,经常就是一个人的,所以也没有什么现实能拉我一把,我也不太有这种能力。
所以,我很需要文学的世界,一旦离开思考,只有技术,我的世界就显得非常苍白。这种感觉挺可怕的,又将我拉回了原来的世界。我缺乏现实的支撑。我意识到,虽然我学了这么多文明的精华,但我却非常害怕生命的消逝,经常也觉得自己这些东西,非常脆弱,无力去打开现实,特别是在他人的爱情面前,感觉不堪一击。我甚至觉得,文学的世界,跟现实是不相通的逻辑,那是另一套语言,是理想的世界,而不是诸多不堪的现实世界。
这种现实的薄弱性,其实我是非常渴望亲密关系的,我渴望那种深深的看见,被鼓励、承认,甚至得到赞美,感受到满满的爱意,或许还有女人抚慰。可惜这些美好的事物,都跟功名利益挂钩了嘛,我这有一个无名之人,谁会在意呢,我也不太喜欢那些虚华的东西,或许只能等待自己绽放的时刻了。而现在,更多是我的想象在支撑我,是我自己构造出来的事物,自己寻找的精神支撑,而不是现实中,有一个人给予我支持和爱。我能依赖的,常常就是头脑,这段时间我也重视身体,但都会过度依赖,往往会透支身体,强迫身体,而且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也许我得更加纯粹,如果不靠利益驱动的话。我时常也觉得,很多状态是不相通的,你要做一个优秀的演员,就没法再作假演戏了。你要功利,也很难再走向那个崇高的世界,因为你是现实驱动的,是他者驱动的,而不是基于你的情感,基于你的内心,基于你的感觉,那你也没法走进这个世界。这种崇高的追求,其实是要背负巨大代价的。但我依然选择崇高,我知道其中的好,体会过其中的好,我只是需要更扩展自己,让自己有更多的现实支撑。
可能,我得把压力都排开,然后,更加遵循技术的规则,找到自己的技术表达语言,这也是我在探寻的道路。因为我不喜欢现在技术圈里的逻辑,也没有几个真正喜欢的技术人。这将是我一个艰难的挑战,我需要很长时间去回应它,完成它。所以,不急,我得形成自己对技术的理解。
就比如,我觉得,技术是对现实方案的抽象,替代人的劳动。而程序,是对现实的解构,用技术构造一个虚拟世界。或是技术的赋能,是人类的新型工具,助益人们去探索更加未知的边界,完成更艰难的挑战。比如计算机的算力,远远超越人类的局限,可以为人类打开新的世界,完成很多人类完成不了的事情和工作。然后,计算机的无穷性、低价性、传播性,能够非常便捷地实现生活中的交流和互动,为人类节省很多资源,从而增加更多的信息,形成一个更丰富的信息世界,等等诸如此类。
技术有很多好处,我可以从这些方面入手,让自己更加亲近技术,真正理解技术的价值,而不是只把技术当成赚钱的工具,当成应付式的工作,这是社会对我的糟糕影响。然后,在文艺和技术这种,不相通的逻辑之间,我要构建出某种关联,比如哲思,甚至是科学,就不是同化,然后保持某种紧张感,形成一种互相受益的关系,然后落实到现实中。这是我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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