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是在镇子上,最早的时候还叫乡,会跟着父母去粮所交公粮;后来乡里建设了蔬菜大棚批发市场,慢慢的农民种大棚有了一些经济收入之后,就改称为镇了;即使改为镇之后,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也没有明显的改善,毕竟父亲是个喜欢躺在他那吱吱呀呀的床上呼呼大睡的角色。
镇子距离我们村有五六公里,要是走去的话怎么也得一个小时,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了,只能骑自行车去。那是我离开大人第一次独立去镇上去。
走近初中第一次看见来自镇子上别的地方的同学,虽然大家相对隔着最远十来公里的距离,但是对那时的我来说,已经算是非常遥远的距离,充满了陌生而神秘的感觉。何况还有一些镇子上相对家庭富裕的同学,比在一个村里相对彼此了解更增添了一些神秘性。
我怀着稚嫩而好奇的心情走近教室,因为那时候个子实在太矮,老师按身高把我分配在第一排,安排了一个圆脸的女生同桌。上学头一天,只是报名、交书费、领新书,大家处在一种新鲜之中,当天并没有授课。
但是第二天去到教室之后,我的同桌的位置空了,我感到莫名其妙,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后来听一些年龄相对大一些的同学说,那女同学被卡车撞死了,从脖子的地方碾压过去,头蹦出了好远,鲜血流了一地。
不知为何,我一直记得这个只有一天缘分的同学。甚至我还记那时候一个女老师穿着红色的的确良上衣,落落大方,潇洒自如。这两种剧烈的颜色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致多年以后,我们又鬼使神差的,带着巨大的偶然性又聚集在一起——老师仿佛化身我小学时候那个默契的师姐一样,竟能相谈甚欢。
我怀着对老师的敬意,去拜访她。
借着酒劲我给老师倾诉这些年来的情感困扰,以及那些挥之不去的困惑。二十多年过去了,老师依然年轻、洒脱、自然。
我们在一起呆了三天,喝了好几次酒,在烧烤摊一直聊到凌晨,并没有产生半点的非分之想。到第四天我要回去的前一天中午,老师请来好几个朋友,开了一箱白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海阔天空的聊。
我很快就喝多了,老师也喝多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
老师的一个朋友让我赶紧走,可能我潜意识想要和老师发生点什么吧,我没有听那朋友的,死皮烂脸的不听他指挥,坐在地板上发呆。
陆陆续续那朋友都走了之后,老师的家里只剩下我和老师两个人。其实我也好奇,三天了,老师没有把我弄醉来发生点什么,非要到最后一天去发生点什么。
一瞬间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失去了理性的思考,身体压抑的本能一下子上来了。我走到老师面前,一下子抱住老师的身体,抚摸着老师的乳房。
老师并没有拒绝。我很快就脱掉了她的衣服。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一个近五十岁的女人,身材竟然保养的跟个小姑娘似的,乳房还是这么的挺拔。
我亲吻着,老师轻微的发出呻吟声。我试图亲吻她的嘴唇,老师却没有打开嘴巴。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像是我母亲对我的拒绝一样。
我也很反常的没有继续抚摸老师,而是将老师抱起来,抱到床上去,可是这时候老师貌似从装睡中醒来,她拒绝了我。
于是我们彼此一下子惊醒了。
当我重新觉察这段往事的时候,我觉得老师就是我的母亲——她只是享受与我在一起的缠绵,她恐惧我进入她的身体。
我向老师道歉,似乎有那么一丝 的尴尬。然后我说决定离开,老师说她要去找一个好朋友去喝咖啡,让我陪她一起去。
于是我们穿上衣服,带着一些兴奋的尴尬,下楼打车去她朋友那里喝茶。与女老板聊天本来就是我的本能之一,她朋友一直说我思想犀利,很会聊天,有个性。
或许我一直记得那鲜血淋漓的女同学——我潜意识里希望把我当成精神伴侣的“母亲”死去;一直记得那穿着红色的确良衣服的老师——我潜意识里希望跟我“母亲”发生关系,将她从父亲身边拯救,带着她远走高飞。
老师似乎也是在满足着他对父亲的反抗吧。听她说,她父亲是校长,想在退休之前把这个小女儿的工作安排好,才能放心。于是她逼迫自己的女儿考中专,而不是考大学,毕竟上高中考大学时间太长了,充满了不确定性。后来老师勉强听从父亲的旨意,考了中专,很快的毕业工作,很快的结婚,然后婚姻不幸福,她需要一个载体发泄她对父亲的攻击。
而充满着挣扎与冲突的我,自然而然的成了最好的载体。
可是临近爆发的那一刻,还是无法突破乱伦的禁忌,尽管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存在乱伦的概念。我再一次领教了执念的力量。
后来我们就彼此释怀了,各自回到自己的轨迹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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