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车呼啸而过引得路上行人鸡飞狗跳纷纷躲避时,一个额下长个痦子的年轻干警冲我们说道:别给我东张西望的。
这时三皮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啤酒嗝,另一个胖胖的坐在三皮身旁的说,两位吃得不错啊?我忙说挺好,并献媚地把天津当地小吃违心地一通夸。
三皮实话实说道,我倒没觉得这里菜有好多吃,光顾着喝酒了。
警车在东拐西拐中终于停了下来,我和三皮被锁在一间小屋里,三皮爬在玻璃门上喊道,你们怎么不了解下情况就把我们关押了啊?
长痦子的回头亲切地说,你们两个人渣酒足饭饱了,我们还饿着没吃呢?说着打开房门,我上去抓住他那双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了起来,双手同时摇晃并激动地说,谢谢谢谢,你们请便吧。
他不耐烦地丢开我的双手瞅了一眼说,你丫倒挺多情地啊,跟我去那屋!我在三皮的笑声中才醒悟过来,他可能是怕我们串供分开关押的吧。
当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本来就会产生孤寂感,而身处在这种地方更是可想而知。警察就是与众不同,连吃顿饭都那么不同凡响,硬是从下午五点半到八点了还没回来,我一度怀疑他们在吃饭之时一定是开了个会,那样的话再多几个钟头也可以接受。
看着窗外的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房间里唯一的电风扇在用尽全力地吹出热风,那盏昏暗的灯泡下聚集了天津最为热情的蚊子和飞蛾之类来解除我的寂寞……
想来这的确是个不太光荣的事情,在又等待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仔细地想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唯一可能的就是饭庄老板真得把我们当成了逃犯然后偷偷地报了警,想来真是飞来横祸啊。我隔着墙叫了三皮几声也没用回音,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还在不在那间房里,事后才知道这孙子竟然睡着了。
警察当真接见我们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我先进去被两个警察问了半个多小时的口供,并出示了身份证件。可气的是三皮被叫来时候,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当时的解释是,因为饭店老板拿眼光从上往下地把我们当作讨饭的一样打量,让我们很生气,我当时说的是:没见过我们这样讨饭的?因为我当时的感觉就是,那狗日的家伙真的把我们当成乞丐了。警察不客气地说:“说话请注意语言美!”说着转头问另一个,这“狗日的”还录在口供里吗?
事情原本就这么简单,可简单的事情一旦到了他们的手里也变得复杂了。当终于可以还我们清白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夜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公共汽车可以去火车站的,三皮还得意洋洋地卖弄说,多亏了没有买车票吧?买了也误车!
走了没多远三皮突然转回身对警察说,警察叔叔,你看既然把我们带来了,这么晚了也没地方住,我们能不能天亮了再走?
刚才的人员已经下班,两个值夜班的同志还是十分地不错,说:“你们随便吧,不过明天一早就得走!”我们忙说,一定一定,还要赶火车呢?
世事本无常,接下来在派出所发生的事情,说来更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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