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旱的五月之后,便是无理取闹的雨季把整个天空给霸占了。连绵几个月的雨季终于止住了泪水,把灰蒙蒙的天空交付给了初冬。
一连几天都是疏疏朗朗的阴云天,偶尔有阳光溜出云层来四处蹦哒,午后两三点的日头最是温暖有热度,天空也是那么多高远,不会压在头顶上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最喜欢透透玻璃窗折射进屋里,明亮又炽热,照得整个人都是暖融融的,仿佛能把初冬的寒冷和雾气给驱赶走。
深秋的韵味还在空气里飘逸散漫,初冬的瑟瑟寒窗已叩开。广场上的绿化带上迎风飘扬的黄菊,落下一两片花瓣卷走飘远到未知的某个地方来一场单向旅行。其实,不管哪个品种的菊花,都未曾在我的心底留下过极为深刻的痕迹。尤其是经过精心培育的名贵菊花,看着就觉得特别地雍容华贵,可让我总觉得它们离我太远,亦如天边的云彩可望而不可及。但有一种菊花,却是我的心头之好,那便是老家的野菊花。
我喜欢老家的野菊花,不止可以泡茶喝清肝明目,还可以做枕头安眠。从小学到高中,班主任都会挑时间带着全班同学去摘菊花。那个时候的菊花真多,两三个小时候就能把书包给装得慢慢的。但前年去何叔家吃酒,跟着老妈摘了一个下午的菊花,才摘了两三斤菊花,实在是太难得了。
今年正月在家里,肝火旺牵连上眼睛也跟着疼,便在药店里买菊花泡水喝,结果老妈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我买的菊花类似于她前年摘来卖的野菊花。我说坡上的野菊花,也是菊花的一种,可以摘来晾晒干水分泡水喝。
即便我如此说了,老妈还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直到药店店员把我买的菊花递给我了。老妈这才反应过来,呐呐地说,“我可以等到十月,自己上山坡摘野菊花晾干泡水喝啊。真是花冤枉钱,浪费。”
我说:“浪费也没用,关键在于我们现在没有现成的菊花泡水喝。”最后我和老妈无语对视半分钟,才叹气地收起手中提着的菊花离开药店。
前几天跟老妈打电话问起她,“家里的油菜栽没了,野菊花开了没有。”
老妈说:“野菊花开了,家里油菜栽完了,现在正忙着割黄豆、打黄豆,柠檬也该摘回家了,红苕也挖的了,明天赶着吃酒,没时间摘野菊花。”
好吧,今年想要喝菊花茶,只能自己花钱买了。只是,我还是老家山坡上的野菊花。
阴暗背光的地方,野菊花不开放;农药残留多的土壤,野菊花也不开放;杂草丛生的地方,野菊花也开得稀稀拉拉,所以要喝上老家的野菊花茶是十分难得的,我能不惦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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