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与他离婚,但话到嘴边又咽下。离婚得找个理由,她害怕他那双深邃的眼晴,洞穿她内心隐藏的秘密。
这时,胃部似乎有点噁心,腹部隐隐作疼起来。不能再等待了,每拖延一分钟,事情越糟糕。她手捏揩布在房间徘徊,一次又一次在光洁的桌面上擦了又擦。那只三羊开泰的瓷瓶,也没幸免她的呵护,被她擦得泛出红晕的光泽来。
别揩了,再揩羊要蹦了出来……
丈夫明明在卧室里斜靠着床看书,可透过门缝还是看到了她,用一种嬉虐的口吻的说。他是一个幽默的讨人喜欢的男人,从来在她面前没发过脾气,每逢她脸上肌肉崩紧,他三言二语地打消了她内心的疙瘩。
因此,她十分害怕他那双察秋毫的眼睛,十分害怕他嘴角荡漾的笑容,十分害怕听到他那句掏心的话,琴,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啊,再激的河流也要淌过去……
每想到这里,她的意志似乎被摧毁,就像缀滿霜花的梨树,一次又一次被风儿融化冰珠。可理智告诉她,这事不能再等了,凡事得有个了解。在结婚前,她可是一个毫不含糊的女人,早晨决定的事决不到拖到晚上,晚上想说的话,第二天早晨一定从嘴里嘣出来。
他就喜欢她敢说敢为的性格,有时像欣赏五岁的小女孩发脾气那样,用爱抚的眼光打量她,好像在说你无论怎样凶巴巴,也是一个天真单纯的人,天底下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容忍你。
可离婚的事,他能同意吗?有人说爱情是自私的,那个男人会大方到心爱的女人说分手就分手,除非……
一想到这里,她就开始行动了。她挽起袖子,就像小时候对大人发泄不满一样,抓起那件三羊开泰的瓶子,高举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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