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悠哲
爱与不爱？难舍那份馨恋
美丽妖娆，青春曼美的你，倚着那扇门楣一角在眺望，等待千年欲穿。一束斜阳投射在阳光转角，几缕雾烟在你面前飘渺，似半片纱裹着你那曼妙的胴体，透明而不直白，透亮而不坦露，在时光一隅，隐隐约约地，碾压得让人的想入非非在膨胀。
带着一份艳丽，藏着一份羞意，你的目光正向我刺来，我那封尘的思念早已被你洞穿。一睥一眸，惊慌了我荒芜的沧海，桑田已不再平静。这一刻，我忘了喧嚣，忘了初衷，也忘了自己。默默地告诉自己，爱你恋你拥有你，你，便是我今天的新娘。
你无言，我无语，一切的欲望，就在这段沉寂而美妙的春光里绽然。等待了多少时光，爱与不爱也在心里抗争了许久，你那春怨的目光始终在我心中闯荡。那灌满相思的脚印，似今生今世对你的牵肠，也许是，红尘中只爱你那一抹的痴心在生长。
走进你的帐房，那几步路，倍感时光的漫长。无红烛剪窗，无歌舞轻曼，一个目光已穿越了彼此三生等待的距离。心与心相逢，无需挑剔世俗安排。轻轻地拂去那缕阳光下的纱衣，用一生的力量捧起你，芙蓉出水，含羞欲滴，细腻润滑了我的眼眶。
不用慌张，不用胆怯，你的眸角那份情意让开始肆意了许多。轻拂你垂落的三千青丝，越过你凹凸分明，明暗交错的脉络，揣摩着今天你我的缘遇。冲撞心房的那股烈焰，让我忍不住把整个脸埋进你的胸口，久久停留，心臆情动难抑。
浸染山林的芳香，蓓蕾初开的味道，夺走了我的吻，也勾走了纯粹的灵魂。深情中，我细细地品味着，你那份万山走来的苦与甜、悲与喜，还有这份彼此初次等待的徘徊。今宵值千金，是多少人送给爱恋的颂歌，彼此的泪水在纠缠，彼此的温暖在绕指。于是，血液贲张出原始的冲动，映红了天边夕阳，在傍晚的春光中漫漾开来，与馨恋一起缱绻。
回忆已回不到过去。多少时光我都在怀想那份邂逅美丽，那份相聚的甜蜜。眷恋与依恋曾已成了彼此最深的珍惜，最真的懂得。这个春的夜晚，更生别离后的悲恸，敲窗的雨是否还在为你迷离？不眠的灯是否还在为你写诗？夜越深，想你越深，像黑夜的浓，化不开。
借一杯醉，把孤寂灵魂点燃。三杯灯光已晕染了我的眼，迷离中，看到你正向我婷婷走来。
眼前飘浮着年少时光，与你一起把这个薄凉的世界打量。曾经你的笑，用欢乐填满了我心房。曾经你的美，用娇媚与我孤独相伴。我曾与你说，最喜欢你静静的模样，像是在为诗深思，像是在为歌静赏。于是，我也喜欢依偎在你身傍，看那灯光在你肌肤上游离，和那灯光下你的黯然神伤。
你默默地看我煮茶，把夜色拉得长长，长得像那抹相思，怕哪一天彼此失去自己。茶水在沸腾中鸣响，茶香在空气中弥漫，穿过窗棂在天空中氤氲。一壶浓浓的茶香，也弥漫过你的发稍、你的胸前、你的脸庞，和那天天看不倦的眸角和目光。你的心思在这样的夜色中延长，长出了花开的声音，长出了丽影婆娑曼曼。
此时，对望与温暖便是彼此最甜蜜的情长。当我靠近你的时候，除了欣赏，我会用心爱作剪、用心疼做刀，细细地，一丝丝地，打理你的容妆。修剪你的烦恼与忧伤，让你走出根与根缠绕、叶与叶错落的困境。牵着你手，还一个本真的你，不让你在寂静中沉沦，在孤独中消亡。
你我天天相对守望，是彼此最初的约定。你的欢乐与忧伤，连着我的灵魂喜悲。有时会带着你，打开那扇关闭多日的心窗，让你仰望天空的向往和鸟雀的飞翔，你一脸充满喜欢。有时会把带进心灵的站台，与这座城市的脚步一起喧嚣，与夜色的霓虹一起阑珊。你那淡色背影，被星光拉得瘦长，还有我那抹时时不离你的目光。
花开花落，时节更序。那段日子里，彼此给了彼此坚强和力量，一方陋室亦能各自芳菲，各自成长自己日子的辉煌。那段岁月里，当青葱渐染白发，也相互抚慰着伤感，怀一物、一心、一念、一禅的淡然，同看人间繁华落寞，共品他年离别悲欢。念在此生，爱在今世。云淡风轻中，便是彼此薄纱轻捻的柔情婉转。
命运苦短，难逃厄索。你的深藏在内心的那份哀怨，分离可能就是一开始相遇时的注定。那年的春天雨夜，你把掌心交给天空看人间，心也在春风中轻盈，在你即将为摘片白云为我煮茶，而倍感欢喜时。突然，一声惊雷，一场骤雨，把你我厮守终生的盟誓打碎。你从28楼窗台跌落而下，空中翻转了几个身，仿佛是对我求救呐喊。
我急忙地飞奔而出，把身子探出窗外，长长地向你伸出双手，怎么抓也没抓住。“碰”的一声震地声响，你的肌体在地上生生折断，落满了一地花红……从此，天隔一方，互不相见。
“天呀！我的兰花……”我睁开惺忪醉醒的眼睛，看看时间，还是子夜。
若人有情她会懂，若物有情它会梦。那株曾养了八年的兰花，总是在这样雨夜闯入我的梦。
春天夜，还微寒。披衣起身踱到茶室，又煮了一壶暖暖身。曾经在茶室那一角的兰花，早已换了株七彩树。几缕沸腾的水雾在那个角萦绕，仿佛那株兰，那抹香还在飘逸。
物非人是。那份馨恋，入梦的深？入心的浅？只有自己知道。
悠哲写于2020.03.31【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这株兰花陪伴了整整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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