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早出门时,又走在北街那条种了两列槐树的小径上。
高大的槐树,枝繁叶茂的昌盛,高过了学校的五层楼,达到单元楼不知几层楼高了,槐花开的状态也各有不同,有半天未开的,有开败散落在路面上车上的,还有的开得正盛,欣欣然张着笑脸,在街道上还未出现人声鼎沸的时刻,在整个城市还处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弥散着淡淡的香气,我就是踏着这样清雅,走在归家的路上的。
久违的清脆的鸟鸣声,时而吱吱喳喳乱成团,时而又成婉转悠扬的调,里面鸟儿们飞来飞去,惊了一树的槐花落,那时的槐花落就不是中规中矩的了,它会感性地由了性子四处游荡,有的会落在头顶,有的挂在衣襟上,有的扑簌簌搁浅在车身上,落面上,除了一地落花的唯美,清香也就在簌簌的槐花落时萦绕在侧,那种感觉,真美。
如果再延展到昨夜,那又有了新的话题,两边的夜市摊点上,夜间小径上成了主场,店主们将顾客至上的点发挥到极致,不仅仅在门前搬来了投影仪,播放各类竞技体育节目,还在树下支了桌子,客人们三五个扎堆,点上几盘烧烤,来一杂啤酒,一边听着频道节目高潮迭起,一边感受着夏夜特有人间烟火的气息,最有特点的是不时有槐花落在餐盘中或直接进了汤锅里,那样的话,无论是口中还是鼻间又异外的沾染了花的香味,也是这个季节不可错失的一处风雅。
不知不觉,思绪飘了很远,此时晨也开始渐渐苏醒了,保洁员开始抡了扫把,成堆成堆地清理,于是一地的槐花落被归整了,清理好再运走,而我也在急急忙忙的赶路中,告别了北街的这一处风景,赶了车向老家方向行进。
也又到了母亲一年一度体检调理身体的日子了,这次因为诸多琐事缠身,竟然没能及时的跟进和陪伴,母亲独自与她的老姐妹帮衬着做完了所有的检查,已进入了输液阶段了,每每想到住院输液时孩子们都不在身边,就无由得心疼,觉得自己在尽孝这个点上,还是落下了,紧锣密鼓地赶路,沿途一顿采采买,回去后又日马不停蹄地做饭收拾,到将老两口安顿好擦完地后,自己也累残了,一着沙发的角,小睡了半小时。
晚间,倚在床前,边与母亲唠嗑,边听着窗外纳凉的人们打牌闲聊,也是人声鼎沸的节拍,晚饭后,与母亲沿了楼前的那条路,溜一溜,河床边的那条路上,还是种了一长串的槐树,老家的气温较城里低一些,花儿开得还不算太盛,是那种将开未开的状态,但赶上今年干旱少雨,蚜虫繁殖得快,两条路上,粘粘的都是其汁液,走在路上有种举步维艰的囧态,多少有种破坏了赏槐心情的光景,但此时似乎也无伤大雅,有父母在身侧,相互依从,相互陪伴,也是一种生生不息的力量。
这时再想槐生,槐落这种自然景观,又似乎找到了着力点了,正映射着世间万物的因果轮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