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梦转瞬即逝,今早起床,突然多出几分无事可录的忧伤。
昨晚我确实做了梦,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模糊中感觉自己坐在考场,面对白花花的试卷,什么都写不下。我愧对天,愧对地,愧对供我上学的爸妈,愧对自己二十年白花花的光阴,时间就是金钱呐,你的审美从来都没变,没有变。我要转行!老子不干了,写字看上去风花雪月,但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真的好吗。距离上次记录已经有一个星期,距离上次认真记录已有十余天,牛人就是牛人,是在下输了。我幻想自己可以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完成涅槃,然而啊然而,你还是高估了你自己!
太冷了,真的太冷了!雪像深水炸弹一样扔向路面,城市没有土,落下的白色在水泥地的坑洼里溅出一圈水花,转瞬又溶解在水洼里。行人匆匆赶路,高跟鞋磕得地面脆脆响,手提包撞进白色雪花,小树林的地板修得一个比一个长,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心翼翼地把及膝裙摆往上提,再往上提,才能迈开大步,昂首挺胸阔步向前。
走路的时候,你们都在想什么?我会构思一个小说,就像昨晚离开图书馆时,刘先生骑着赛车从我身旁刷一下窜过去一样,矫健稳妥,像只猎豹,我想象他身后千军万马,背负一国使命,前往战场,最终不辱使命,智勇双全,刻画心灵,情感真挚,战场大捷赢得地位荣誉与美人,实现逆袭,自古如此,自古如此。
我还想起那晚,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一个男生倚着栏杆在抽烟,他嘴唇微闭,吸一口,吐出来,蓝色的烟圈越荡越大,终于飞腾到图书馆的上空,当蓝眼圈将这座建筑包裹时,我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他,他把脸别过去又低下来,始终没迎接我的目光。这眼圈给这个城市多了一层迷雾,如同《熔炉》里迷雾重重的雾津。梦里都想要这样一辆自行车。
此刻我坐在九楼的窗户边,从上空往下看雪,它们纷扬大胆浪漫,它们自由温柔又缓慢,它们纯洁妙曼且无边无际,从半空中缓缓而下。高空中看雪,果然不同低处。地面上的我只能仰视,只能玄想,只能顺着雪花降落的方向向上延伸,延伸,再延伸,终究却只能看到苍茫茫无颜色的浩漫天际,苍灰或琼白。
在路上想,最难过的事就是下雪的时候穿了不该穿的运动鞋,从此大雪不再可爱,在宿舍门口遇到舍友,她拿着吹风机往下吹头发,哭着对我说,她的头发,是雪淋湿的,你看,鞋子湿不湿都没所谓了,因为至少我的衣服有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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