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沈从文先生的《边城》。不比过去,无论文章长短,都要连着看完,而是几段文字,反反复复读好几天,脑海里不停地影印着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以及他们身边的那些个事,因而一周了,还没读完两节。有时也会停下来,翻看“中国作家网”上的作品,一些大家,创作的品位,还真是不一样。
在早些年,已拜读过《边城》,内容实在记不清了,独对沈老先生的行文风格,印象特别深刻而持久,常常摩仿着那种笔触,也想找点感觉,只是始终字浮在情的上面,轻飘飘的,远不是那种成色和份量。也摩仿过鲁迅先生的格调,起初感到与沈从文先生的大有差异,后来甚至觉得往深里走,似乎有许多神似的地方,就将两位大家的作品一并品赏。
那时,自己在农村老家,是订了《小说月刊》《当代》《十月》等刊物的,也购了不少书籍,大量的是鲁迅、老舍和川端康成的文集,还包括《战争与和平》《茶花女》《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国外名著,当然也少不了《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隋唐演义》等。那时很穷,但只要攒点钱就买书了。心思用在书上的多了,对于农活自然要生分,村里人有些看不惯,以为农家人不专农活,反而成天手不离书,不就是“穷酸”吗。家人不这么看,我本人也不这么看,结果书越买越多,越读越多,脚下的路也越抻越远。到后来,远离了家乡,再也没回去。
且不说船夫多老,翠翠多美,黄狗多么忠诚,单单是从四川过湖南的那条官路,名叫“茶峒”的小山城,以及拥座白色小塔的小溪,就足够回味一阵子。加上沈老先生的“料”很沉,一行一字,有如刀子“刻”出来、锤子“凿”出来的,呈现给读者的味道就格外浓郁醇厚。看来,《边城》也该像《伊豆的歌女》《茶花女》那样,慢慢地去品了。
看好的作品,完全是一种超级享受,忘了自己的写作,就一点也不奇怪。想写点东西,最要紧是一种心情,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有感而发,才能写出想要的东西。如果将心情比作几片枫叶,那写作,无非是捡拾散落在不同时段、不同地点的枫叶,把它们小心翼翼地联串起来,就该是作品了。联串的心情不同,作品的味道也不同,也就有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只希望“放”的和“鸣”的,能够深沉一些,如老人、女孩、黄狗,九斤老太、华老栓、闰土以及我和舞女一样,让读者都有了联想、思考和启迪,去一起构筑一个沉淀下来的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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