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到晚口里吹着单一,让人生厌的口哨声。他通常早上起来的较早,就那样吱吱地从家里吹到巷子里,来回游荡。巷子里没人理睬他,他自己倒不以为然。
我正在家里忙着做一个嫩南瓜搅葱的大滋卷,他走进来了。在厨房门口探了一下头就听得站在我葡萄树下了。没等我招呼他自己给他摘了几串葡萄,我抽空搬了把小凳递给他时,见他早已找了个板凳自己坐在那儿吃了。“甜——!”他说。“我知道,熟透了的。你不敢摘多了,给我娃留些。”“哈——”他这样尴尬地笑。要是换作别人,你就是给别人,还不知能否递到手上,他不一样,吃的再饱,到你家自己动手拿,毫不作假。
“一个人的饭有啥做的?炒瓢搭上就熟了,手不能懒。你把落果摇摇卖了还不够你买菜钱?”我向他建议到。“你一人一口的,太是动弹一下就是钱。”
这次破天荒的,吃完葡萄他对我说,“笤帚!”我忙着往锅里搭篦子。“不用你扫,我一会扫。”他大摇大摆走了,留了一堆紫色的葡萄皮和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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