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齐心合力,建了一幢十二层高的楼房,然后分层而居。
这幢楼房,与我隔着一张纸的距离。纯净的芦苇和鹪鹩,像图腾似的悬挂在门扉。
这幢楼房是一个诗歌的蛹売。
百老汇的咖啡,人到中年的心曲,白百合花和文字绣,沉默的植物,双耳瓶,鱼对春的寄语,小水滴和帽子,红灯笼,棕子,甚至幽幽的灵和魔影……大量地涌入,一行一行地沉积下来,化为情感的结晶。
所有的文字,开始在我面前蠕动,色彩斑斓的光芒在心海中闪烁,而新鲜、活跃的昨日,仿佛重现在梦境中,对着冬日的云朵抑扬顿挫地漫吟。
有时候,我会被一阵鸟语引进夜街,“偶现的月光/编织出幻美的陷阱”(王瑜),“可是/月光下的阿娇啊/还在摇她的船/浅酒微醺/薄雾轻散”(陈九),哦,“再见你,也许会是在秋天/那时天会好高好蓝”(枫雨),“夜里它们来我的梦境走动/空灵的风抬高了翅膀和星空”(阮克强)……
那些被月光带来的人,整夜都在歌唱,唱他(她)们独特的歌谣。
这幢楼房,座落在我的心上,轻盈空灵,成为我经常造访与歇息的地方。
在这里,多情的节奏引发四季觅歌,大自然和生命产生行走的快乐,情绪女人营造蜿蜒的感悟,静思和温柔同步延伸情感的慢板。
就这样,一行行的文字,原封不动地保留着我抚触它们的心情;抑或如精致的银质器皿,闪耀出高雅的气质,渲染我老迈的心地。
而那些来不及从诗意里打捞出来细节,也被百老汇的孤寂带走,溶进了湿漉漉的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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