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之一：对调

这张照片摄于1975年的冬天，12月份，陪韩家瑞玩外滩，同去的有康来英，半天时间，在南京路口拍照。当时，被调工作即将成功，经济相当困难，为了对调，把橦芳苏联牌手表，八灯收音机当掉，物资匮乏，每个月需精打细算过日子。但我的精神蛮好，因为年轻，再累睡一觉就没事了。

现在回忆起来，当时对调真不容易，前后两年半时间，所有的快乐，也在这两年半时间，慢慢融化了。真正成功的那一天，1976年3月26日，到上海，已经没有什么感觉，很大的兴奋了，过程是真正的酸甜苦辣咸都分享了。

上海电炉厂的刘宝杰帮助我提出这个想法，对调过程中好多人帮助，上到党委书记，厂长科长办事员，下到工人，好人多，西安方面也如此，至关重要的是，他的徒弟，韩家芳，四个兄弟姐妹，特别是上面两个，立下了汗马功劳。

最后成功，我们背了两千元的债。从76年4月份一直到83年出头，七年时间还债。两个儿子念书，工资又低，脑子也不活络，靠牙缝里硬生下来的。当时我曾有梦想，这辈子能有两千元的储蓄，那就真是高兴极了，随着国家整体实力提高，民族强大，国人翻身了，奔小康了，30年后的今天不是2000元，而是20万的储蓄了，两个儿子，犹如两座金山，吃穿不愁，老太和我们同患难，也享到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