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往常,他会冲她挤眉弄眼,挑逗的说上几句。即便对方从不理会,他也会自顾自的说。可这次他没有任何反应,冷冷的站立起来。他隐约的知道,那个苛刻的老板定会拿他不争气的业绩大做文章。嘴里叽里咕噜,朝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这些月以来,本该习以为常。这已是近半年来的常态。可这次,老板或许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严厉。他是吹鼻子瞪眼气呼呼的回来的。
被吊心情难免烦闷,晚上,一个电话,约了老李出来夜宵喝酒。两个郁闷的人此时更加情投意合,天马行空,聊了很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了。
回忆了过往,聊起都熟悉的彼此的家人孩子,这是最甜,最能感受温暖和幸福的话题。谁在苦闷的时候不想家人的呢?
当然还有遥远的美好未来。尽管可能遥不可及,不知具体去向。却是支持他们留在这个熟悉陌生城市的唯一理由。家人是唯一的艰难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们醉了。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拉大了嗓门胡扯,时而低沉着呆眼对望。他们聊得很晚,直到老板多次的催促才扫兴离开。老李已是烂醉如泥。在他把老李送到家门口时,发现钥匙却找不到了。
只能敲门,让老李媳妇出来开门。那女人,听到敲门声,大骂,“死东西,老娘都睡了。半夜三更回来找死?今天就给老子睡外面!”
老章,看半天都没动静。只能喊,“嫂子,是我老章啊!”停了会儿,接着喊,“老李喝醉了。我送他回来的。开门啊?”
“妈的!”有了脚步声。那女人放低声音骂骂咧咧的开了门。
“他不是有钥匙吗?”语速很快的责问。
“没找到呢?他带了吗?”老章反问。
“出门的时候我喊他带了,省得来开门。我看他拿走的。”神情转向稍微紧张,接着说,“这个人啊,钥匙是他的命呢!公司的,家里的都绑在一起的。那可是仓库钥匙要是丢了可这么办?”
“嫂子,你放心,我去找。可能是落在店里。”说完,拿起电话,在美团找到店家电话。果不其然,店家说,在收拾桌椅时,看到了,又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的,于是收起来了。听到这消息,那女人,拧了拧老李的耳朵,“妈的,死人,老子瞎玩嫁给你!”
“嫂子,我明天一大早去取,到公司第一时间给老李。他醒了,告诉他一声哈。我先走了。”女人点了点头。
第二天,老章很早到了公司,第一时间把钥匙交给了老李。
他显得精神异常,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理客户资料,电话联系拜访。大概酒确实是个好东西的缘故,它让苦闷的人忘记苦闷,孤独的人遗忘孤独,还能给人注入新力量。
他过去可是业务能手,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赌瘾,成天与赌友厮混才颓废的。实际上他是有几个意向客户的,因为价格的原因没能签下单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来到老板办公室想和老板谈谈。出来后,他就出门拜访客户去了。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饭饭点。今天正值周五,老章给在老家的老婆孩子打了愉快个视频。他们聊得很愉快。他向他们描述了,通过自己努力给家人带来幸福的场景,老婆孩子在描述中憧憬未来。这是每周最温馨的时刻,到这次却异常的甜美。
那他是这么度过周末的时光的呢?他会把它用在小区里的麻将馆里。近几年来赚的钱,除了固定给家里的,余下的不是在牌桌,就是在游艺厅里来回搏击。
他是个头脑灵活的人,但还是没成为十赌九输的例外。现如今刺激的地方不去了,只能沦落到和小区的老头老太切磋的地步。
周一是个忙碌的日子。又恰逢月末,发货,统计业绩,对账等等,让公司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全员出动,老板也是哪里需要去哪里。平日里清净的他也被卷入这场繁忙。
这天忙得很晚,没有人顾得上晚饭。为了犒劳大家的辛苦,老板请大家吃了大餐,然后是KTV。对大家都是难得的好机会,可以将工作抛到脑后,好好放松。
有家室,要学会的都早早的离开。老章尽管五音不全,但是却很喜欢唱歌,在他心情很好的时候,也会哼些小曲儿,冒出些调子。今晚当然要充分利用了。
已接近半夜,最后剩下的便只有老章。等他准备离开的时,已是凌晨。太晚,他便去了附近的酒店。或是酒兴上头,他拿起从门缝塞进来的卡片。经历了几番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后,拿起电话叫来一个浓妆艳穿着暴露的姑娘。他们纠缠了许久,让他迎来了久违的快活和释放。
姑娘看出他很是满意。要离开时,便撒起娇来向靠在床头的他讨要小费。二话没说,他大方将一小叠人民币甩了过去。姑娘将钱从床上拾起,给他递了个飞吻,愉悦的离开。
整夜的花费对于业绩不济的他,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大概是酒精点燃了沉睡荷尔蒙后,迸发出的久违的冲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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