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作原文】
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关。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愿奶奶、兰心蕙性,枕前言下,表余心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
柳永的《玉女摇仙佩·飞琼伴侣》是一首别具风情的词作。其创作时间难以确切考证,但从柳永的创作历程与词风来看,应是他在北宋时期流连于烟花巷陌时的感怀之作。
词的开篇“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以仙女飞琼喻指妓女,想象她们如同仙女暂别天宫来到人间。这种比喻新奇且大胆,将世俗女子与仙境联系起来,为全词奠定了一种超凡脱俗又略带戏谑的基调。
“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描绘出这些女子即使是随意梳妆、平常言语,也有着独特的美丽,表现出柳永对她们的欣赏与怜惜。
“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本想以名花比美人,却又怕被人笑话,此句转折巧妙,以一种自我调侃的方式来赞美女子的美难以言表。
“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进一步强调女子的多情与千娇百媚远胜花朵,突出了对女子内在美的重视。
下阕“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感叹不应虚度光阴,且指出才子佳人两全其美的难得。
“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愿妳妳、兰心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则表达出与佳人相互依偎的渴望以及对爱情的期待与承诺。
此词的创意在于将妓女与仙女相提并论,提升了她们的形象,也反映出柳永对底层女子的尊重与热爱。
清代李调元在《雨村词话》中评价柳永词“大概非羁旅穷愁之词,则闺门淫媟之语”,虽有贬意,但也从侧面反映出此词在描写男女之情上的大胆直白。
柳永以其细腻笔触与独特视角,在这首词里展现出世俗情感与浪漫想象的交融,使作品在词坛中别具一格,让读者看到他对爱情与人性的别样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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