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如果要写一篇关于怀念的文章,题目是不必取得费脑筋。心中想说的话,表达的情感,难以重复的过去,此刻慢慢堆满了大脑的每个角落。化成一句话,一首诗,一幅画,只想轻轻表达:任露老师,远方的你还好吗?
今晚又在准备教师资格证考试了,写到第一张卷子时,最后的写作题是“我的梦想”。我想自己既然是想当老师,那这就是我的梦想了吧?仔细一看写作要求,还要是记叙文或者论述文。也罢,不管怎么样去写,都是应该想到四年前那位实习女老师了。
女老师姓任,单名一个露字。名字很一般,所以,我是在她快要结束实习时才知道她这个名字的。她的到来,对我而言,并不意味着究竟能够改变什么。我很自信的告诉自己,她来不来,我的生活依旧还是过得波澜不惊。我还是那个沉迷自我的文科男。不喜欢说话,只喜欢安静的写着自己的文字,靠自己与学习无关的课外书打发时间,尽管教材辅导书买了一大堆,尤其是数学,基本上在高二阶段不顶个球用。因为我的学习状态一直断断续续的,根本没有想到上大学跟这个究竟有多大关系。真真是年少无知。可我深深理解我自己,孤独惯了,自我惯了,看什么都惯了,哪有什么新鲜感呢?管她什么实习老师,来或不来,我在这里,一副雷打不动的衰样。可是,还是有了改变。连我也不会想到心里会有那种感觉…
我必须承认,高中时候的我思想很激进,有一种急需要释放的冲动和欲望。于是写作成了我的不二选择。
在一次语文卷子测验中,我还是老样子,不管分数高低。第一,我绝不抄袭别人的试卷,那样对于我来说就是告诉别人我脑子比别人差几根螺丝钉。第二,作文一口气,不拖泥带水,有啥说啥。最好TMD还是议论文,看劳资不来个长篇大论。好吧,就是这样的创作原则让我第一次和任老师有了思想的接触。
语文卷子发下来后,我看到她给的红笔评论。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的作文跑偏了呗。这我倒没有什么在意的,我只是看到她说的如果这是写议论文,就可以拿到45分了,作文满分就是50嘛。可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读懂了我的文章,这让我不得不对眼前这位四川来的女老师心中敬然起意,因为,我一直愚蠢的以为,没有什么人会看懂我的文章(再一次证明了什么叫年少无知),她怎么这么厉害?
于是在一个早自习,我等她转到我位置附近的时候,拿出课桌里大把的稿子,都是我写作用的。她也惊呆了,我也惊呆了。我都不知道什么勇气让我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作品拿出来给一位大学生老师看。
我现在忘了当时她有没有看,我只记得在得知她临走前的几天,我让老爸把我在家里收藏的绝版的一本当地山歌集送给了她,其中夹带着我写给她的一封信。名字叫做《离殇》,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一个矫情的文艺青年闷骚汉了,但确确实实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这也是我很喜欢写作的一个重要原因。没想到,估摸着是在第二天的早自习上,任老师递给我一封折叠好的信,我那时候应该是受宠若惊的,因为这不是男女之间递小情书吗?好啦,这只是我的臆想了。
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头钻到课桌,把信拆开看了,开头就是可爱的王航。我喜欢这样的表扬,所以我把信看了好几遍,心里就是高兴,之后就是感动----
如今她也毕业了,成了人海中一颗珍珠,消散在我看不见的方向。我不能清楚的看到她,只能去了一趟四川,感受她的家乡,顺带今天,突然想起写一篇文章来怀念她,我的知己好友,任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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