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赖皮阿三还是被胡司令派来的兵痞捕捉而去。
这一次,将赖皮阿三捆绑在阳澄湖东的一个荒岛上。
赖皮阿三光着上身,在乱石堆中翻滚着呻吟着,旁边有几个持枪荷弹的兵痞看守着。
看来,赖皮阿三插翅难飞。
郑寡妇得到这个消息后哭得死去活来,他哭着找到李保长,说:“李保长,我一向敬重你,而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李保长并不知晓赖皮阿三被胡司令捉拿过去了,说:“邪了门了,我哪有说话不算数的?”
郑寡妇说:“你保证不向胡司令报告银元之事的,怎么赖皮阿三被捉走了。”
李保长说:“天地良心,我李某人不是这样的人!”
郑寡妇说:“这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是你向胡司令报告的,那会是谁呢?”
李保长说:“我可以拍胸脯与你讲,我李某人并没有向胡司令告状,这其中一定另有他人。”
郑寡妇说:“那你说这人会是谁呢?”
李保长说:“这个我倒可以打听一下的,我今朝就去找胡司令。”他知道招娣与胡司令关系非同寻常,所以他又说:“不管是谁告密的,先把赖皮阿三救出来再说,你说对不对?”
郑寡妇点头道:“我跟你一块去。”
李保长说:“不行,你去事情很可能会弄巧成拙。”(他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所以文化底子不薄。)说到这里,李保长停顿了一会儿,望望郑寡妇的脸,说:“我这个人说话就是喜欢直来直去,刚才我叫你不要去并不是我有看不起你之嫌,请你多多包涵,我想还得劳驾招娣去一趟胡司令那里。”
郑寡妇说:“同是女人为啥她能去?”
李保长说:“她是胡司令的相好,你也是胡司令的相好吗?”
郑寡妇哑口无言。
她忽然觉得,李保长会不会乘机在沉船上压石头呢?
李保长告诉招娣,赖皮阿三被胡司令捉到阳澄湖荒岛去了,很可能凶多吉少。
招娣看了一看李保长的脸色,说:“他犯了什么错呀?”其实,招娣已经知道赖皮阿三与讨债猫偷窃了王老大的银元,而那一包银元真正的主人却是胡肇汉。
李保长说:“还不是他手脚不干净。”
招娣说:“那也不至于被胡司令抓去呀。”
李保长叹了一口气说:“唉,这回他闯的乱子可大了,他把胡司令的银子给偷了。”
招娣说:“会不会搞错人了。”
李保长说:“讨债猫老实交代的。”
招娣说:“赖皮阿三平常偷鸡摸狗的,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李保长说:“话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现在他落难了,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招娣说:“你想去搭救他吗?”
李保长说:“看在乡里乡亲面子上,也得替他出面一下吧。”
招娣说:“那你可以直接去找胡司令呀。”
李保长说:“我找他没用,因为我的面孔小,没有你的面孔大哩。”
招娣笑一下,说:“我的面孔也不大的,你想想看,几天前,我已经为老黄头说情过了,胡司令网开一面的,现在再去找胡司令,怕引起他的不快,那就把这件事情办僵了。”
李保长说:“你说的也对。”
招娣只知道赖皮阿三与郑寡妇勾搭成奸,而她并不知晓李保长与郑寡妇也上床过了。她说:“李保长啊,你要去找胡司令尽早去找他吧,你如果见到他,代我向他问好,叫他有空常来玩。”
李保长拍巴掌说:“你想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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