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书踱步,察觉到近旁的灌木丛中窸窣作响,疑心蛇鼠,寻声觅之,却又不见踪迹。转念一思:蛇鼠之辈又怎敢于这朗朗乾坤,河清海晏的昌明世代造次妄为,定是他物,心中也就安然了许多。
嘈杂声愈加恣肆近逼,屏息定神,静待其现形。倏忽,但见一鹅黄萌物,如醒狮跃台窜出蕉叶后微柔一顿,横跨面前浅沟。只一瞬,却有转身匿于枝条幽径间。喔,原来是只小奶猫。想必那萌物晃晃悠悠,三分醉意间瞥见我这落魄书生,扫兴不已,也就决绝而去了。
这奶猫可曾在哪里见过?一边忖度,一边仍旧缘声探看。哟,就在咫尺,那只花白斑点母猫正伏身朝向这边儿,作扑食状,虎虎生威。不觉忆起那天她浓浓恶意的低吼,令人却步。
猫!还是那群猫!心中欢喜不已,不过,似乎少了几只幼崽,或是正在那枝叶深处嬉戏玩闹吧。
与初见不同,再遇,母猫没有吱声,只是静静地匍匐着,不时眯下眼睛,略显疲态,抑或是我这不是生人的生人没有贸然靠近的缘由。
那日午时,偶遇这群萌物,顿生爱意,欲上前抚摸逗弄,无意间唐突冒犯,母猫情切,自然戒备。
那小奶猫又现身了,攀着粗枝上上下下,辗转腾挪,自得其乐,萌态万千,而母猫依旧伏着,眯着,不时回首。
我在一旁默默观之,心想,所谓岁月静好,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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