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每开一场运动会都特别盛大,也很重视。每个班找几名优秀班干部组织人选和训练,这些都是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这是林易言在此学校最后一次的运动会了,她想留念。可能是为了让最后一次拼一把,可能是为了和某个人一起训练,也可能是为了让某个人看见,记得。如此简单。但那个“某个人”却让她失望了,陆祺没有参加。
再后来队列比赛时,她在排队的时候用力的踮起脚尖终于占到了最后一排的第一个位置,这个位置多么好啊,每向后转时,她就可以提前转身可以和陆祺“四目相对”。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陆祺的呢?大概是七年级坐同桌的时候吧。坐在中间一排的小男孩皱着眉头撇向身边的小姑娘,林易言把凳子拐来拐去手舞足蹈的对他讲着昨天晚上新播的《铠甲勇士》,那时候陆祺还没有爱上《未闻花名》的芽衣子,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正式进军二次元的世界。
“林易言,你能小点声吗!”他说话有点奶声奶气,况且陆祺长得也白白净净,一发脾气,更显娘娘腔了。
想到这,林易言咧嘴笑不自觉后仰,手脚在空中挥舞几下,向后倒去。“啊!”
陆祺把脚卡住凳腿用力往下一压,林易言本朝后倒的身体突然向前扑了,举着的双手一下打在陆祺的背上。
“I am sorry”
陆祺并没有搭理她,只浅浅一声“坐好,再摔我可不扶你了。”随后很高冷的扭头写作业。
林易言见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坐的端正。每当嬉笑过后,涌上心头的是一阵落寞与孤独。她常托着圆圆的脸,小眼微斜,偷看上陆祺几眼,他在班里算不上优秀,却总是能吸引林易言的目光。
林易言是班长兼文艺委员,当陆祺被几个男生上课时拉着头对头说话时,她总是气鼓鼓地几下其他同学的名字唯独不记他。有段时间深受“自编自唱”的毒害,她满怀深情的写下一段诗或一段歌词,周围的同学或咂咂嘴,或唏嘘,他却仔细的看上一遍并用秀气的字体在后面给予鼓励。当她组织元旦文艺汇演的编排上,老师要求每小组至少出一个节目,林易言用私心多排练了几次,只是想反复看他演话剧从树前跑过去的一个姿势。
同桌之情只持续了半学期,转眼,位置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易言一屁股坐在新位置上,伸长脖子去望向斜对角坐着的陆祺。而他却在和新同桌单莹有说有笑的整理书籍。
“什么嘛,有新欢就忘了旧爱。哼!”眼里划过的唯一色彩也变成了深灰。
“嘿,想啥呢”新同桌一脸贼笑晃出几颗大白牙。“自从做了同桌后你都没啥表示的。”
突然眼疾手快地抢过她手里攥的紧紧的糖。
“这就是我们以后和平相处的保障。”他炫耀似的举起棒棒糖,在林易言脸前晃了晃。
“哎,不行,那是我的!”
林易言慌忙去抓他的手,最后索性两个手一起用力掰他的大手。
“这个不行,你、你快给我,我改天送你10个。”
班里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口哨声和热烈的掌声,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重重的击打在她的耳膜上,脸上不自觉的飘起两朵红云,而后忽然想起什么,紧张的向那个方向望去。
陆祺还是那样。一边的嘴角咧起,似邪笑。而手中却像曾经为她唱歌鼓起的掌,那么轻却沉重的击打在她的心上。
手指不自禁动了动,无力地苦笑后,渐渐松下了手,垂在身旁“算了,送给你吧”她只想大声的告诉他不是那样的。
她只是想守住他留给她唯一的一样礼物。
“是不是你也将离开我的世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