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凉寺归来已有六月,我始终未曾想明白我为何而活,我也没有去问方丈,方丈虽然是我师尊,我和他都知道,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和他学佛,是求生,他收我为弟子是为生。我求的是一族人的生路,而他也是为了这寺院的佛门弟子罢了。说实话我很尊敬师尊,他教我佛法从不敷衍,只要我愿学从不拒绝,甚至说过以我之天资便是做这方丈之位亦是不可。只是我们都知道,这终究是不可能,除非...
方丈虽已年过六旬,身体依旧健朗。每日晚课后,都会说一段佛法,回答一些弟子们的疑问。方丈向来慈爱,是以就连一些年少弟子们都不怕他。总是会积极提问,所问亦是千奇百怪并非全是佛法,方丈也不责怪。都会一一答复,只是一般数问之后,黑脸的戒律院首座空性大师就会言词呵斥,弟子此时便会害怕这位老是罚抄书关禁闭的师叔祖了,尽管方丈帮着说无碍,弟子们依旧还是匆匆告退,生怕受罚。今日依旧如此这般,我正随师兄弟子们告退,“道衍先留下吧”方丈说道,我虽入寺才三年多,却在佛法上确是与自少入寺的师兄们相比,更是甚出不少,虽因身份不同,却在寺中也是相处和睦,长辈待我更是甚好,是以方丈留下我吩咐事务也非第一次,只是我因身份桎梏除了讲经一事,从不参会其他事务,寺中长辈也都不为此责罚与我,更是为此经常叹息。
良久我方收回万千思绪,发觉师兄弟长辈都已离开,师尊也静静的看着我,我歉意一笑道“方丈有何吩咐”,虽拜方丈为师,我从未叫过一句师尊只是以方丈称谓,师尊也未曾说过什么待我一如其他师兄弟。“道衍,自清凉寺归来,你便时常目光呆滞,似有所思,可是有何困惑”方丈说道,“弟子曾遇一人问我“所求为何,弟子思虑至今,仍为想明白,方丈你又为何修佛呢?”我说道,“你天资聪颖,佛经一读即通,寺中弟子均不如你。但你可曾想过你有什么不如他们的吗?你问我为何修佛,你可知:佛未坏,不需要修,我在修己”方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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