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共同走过了风风雨雨的五十五个不平凡的艰苦岁月,母亲付出的艰辛超乎异常。
我的妈妈——一个来自海河之滨的独生女,在那个动荡的时代随父亲回到了家乡的农村。那时候妈妈25岁,在那里,她和父亲,一起撑起了我们头顶的那片天。上要孝敬两位老人,下要操持众多儿女的衣食住行,尽管吃的红薯、玉米和野菜,但妈妈总能变着花样尽其所能地让老人和我们子女吃的好一些,在那里,她下田劳作,洗衣做饭,纺线织布,我们每个子女都有被妈妈怀抱着、肩背着,冒着雨雪,踩着泥泞去看医生的温暖而苦酸的记忆。
妈妈学会了用风匣做饭,还像那些村里的妇女一样,去村里的井台上用辘辘打水。
那时候,我家人口多,妈妈操持家务,晚上,还要在煤油灯下做针线活,妈妈跟村子的大娘,学会了纺线,也学会了纳鞋底。还跟着嬷嬷学会了做醋。
艰难困苦的十八年,无情的岁月风霜侵蚀了母亲光洁的面容。
一九七九年三月,国家拨乱反正,我的父母平反回城,妈妈已经步入中年,妈妈又回到了她的会计岗位,在工作中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儿子们也一天天的长大成人,妈妈的白发却渐渐多了起来。
“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都长大了是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的时候,父母却过早离我们而去。二老走的那么急,甚至没容我们说几句话的时间!您们就这样走了吗?不孝儿女甚至没来及对您们说,我们爱您敬您想您!您的儿女为了工作天各一方,多么后悔这些年来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虽说妈妈离开我们已经12年了,但现在一提起父母,我还是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尤其是妈妈在咸阳去世后,父亲回酒泉答谢妈妈的同学时,在现场,妈妈的同学兼同事庞舅舅说得那段话我至今都忘不了,庞舅舅说,我父亲曾经告诉他,我妈妈在农村穿的棉裤,档里的棉花套子都吊着呢。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妈妈是受我父亲的连累,才回农村的。其实按政策,我妈妈不在精简人员范围内,何况我父亲也是被人迫害的,我妈妈肯定受牵连。
回想妈妈的一生,真的是很凄凉,很惜慌。从小没有兄弟姐妹,早早又离开姥姥姥爷,离家这么远,这还不算,又随父亲到农村。
后来,父亲去世了,想着有父亲陪在妈妈身边,我才安心。
父亲在我的心目中,坚韧、正直,我对父亲一直很敬畏。父母在老家,而我又好几年都没有回去看望他们了。
如果有个直达天堂的电梯,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去看看您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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