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使人学习,早起第二百八十八天
在《童年与社会》中,关于犹太人的评述是我以为从未看到过的,是一篇非常有趣且不可常见的评述,德国20世纪哲学家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怀疑反犹太主义是由庞大的投射因素所造成的(其生活在纳粹主义时代)。这指的是人们过度清晰地在犹太人身上看到的那些因素,正是他们希望不要在自己身上辨认出来的那些因素。同命运的隐秘契约,其实是将征服世界的梦想隐藏在“被选中”的智慧优越性背后,这差不多等同于德国狭隘的民族主义。
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当这种投射变成充满敌意和恐惧的扭曲后,它们通常会具有一种核心。的确如此,投射者看到他兄弟眼中的微尘,便忽视了自己身上的光芒,于是扭曲的程度以及恐怖的反应便存留进他的责任中。邻人的眼中总会有什么东西,只要借助于特殊的放大。这历史上的决定性时刻——当“一个世界”成为真实的图像,两个世界变成不可避免的现实——绝不具有任何巧合性。政治宣传警告那些最分散的民族具有邪恶的力量,而游离在外的文明种族最容易受到这种宣传的影响。因此我们必须顺带询问,是什么令犹太人成了被投射的合适目标(这种情况绝不只发生在德国)。事实上,在俄国也一样,我们最近目睹了一场针对“遍布世界的聪明人士”的暴力运动。犹太人在以自己的方式坚守自己的身份时,被当作阻碍其他正在形成中的身份的障碍。
犹太人是否让西方世界想起了那些阴暗血腥的仪式?父神要求在男孩的性器官上做记号,并赋予男孩以男性气概,完成一种契约。精神分析学家提供的解释是,犹太人唤醒了那些不接受割礼的人们心中的“阉割恐惧”。我们能看出来,在德国,这种恐惧如何扩展为包含更多含义的恐惧,包括对屈从以及失去一个人青少年的意志的恐惧。犹太人背井离乡,牺牲了他们进行自我防护的国家权利,这一事实无可争议地在此发挥了作用。在犹太复国主义的年轻人英勇地重获权利之前,对于其他民族的年轻人来说,犹太人的“自作自受”是因为受到了他们的神及所在的国家的诅咒。
我认为运用心理社会理论可以做出另一种解释。防御的刚性以及适应的柔性之间、保守主义与进步主义之间的普遍冲突,在那些流离失所的犹太人中表现出两种相反的趋势:教条主义的正统观念以及机会主义的适应能力。这两种趋势在数个世纪的分散居住中得到了相当程度的认可。对于在宗教上奉行教条主义、在文化上极端保守的犹太人来说,变化与时间毫无意义,铅字便是他们的现实。分布广泛且文化多样已成为犹太人的“第二天性”。相对主义对他们来说是绝对的、可以交换价值的工具。
一些犹太人看起来如此不真实,比如留着大胡子、身穿系有带子的长袍的犹太人,以及萨米·格里克(没有找到是谁)这个人。但是精神分析学者明白这些对立面的相同部分。这些在墨守成规以及向不断变幻的价值观妥协之间的矛盾广泛存在于有犹太血统的男女的无意识冲突中,这些男女有时并不认为自己是犹太人,有时不被其他人承认是犹太人(这里的“犹太”是作为一种宗教或者种族的观念)。在这里所说的铅字也许会成为脱离于犹太法典的政治教条或者科学教条(社会主义、犹太复国主义、精神分析)。目前教条仍在以某种方式引起争论,这种方式同争论他们祖先传统的犹太法典里的某些章节没什么不同。变换的价值观或许会成为一种对于单一或多种价值观进行比较的过分着迷。随后的历史阶段从经济上以及职业上开创了在早先历史中便已存在的事物。犹太人将自己限制在他们做得最好的领域中。在这些领域当中,他们当然要学会去完善那些被允许去做的事业。这样他们不仅仅成为传统的商品交易者,还成了文化变化中的调停者、艺术和科学领域的诠释者以及疾病或者内在矛盾的治愈者。他们在这些领域的力量有赖于一种相对的责任感。但在相对缺少责任感的地方,它会变成一种愤世嫉俗的相对主义。
反过来说,犹太的天才们秘密地持有时代的勇气,能将事物的相对价值提升至某个水平,使得已知的现实变成更广泛的秩序。在宗教领域我们观察到,基督教的伦理基于当下世界从属于“另一个世界”,地上王国从属于神的王国。当希特勒将良知称呼为犹太人的污点时,他所说的良知也包含了基督教教义及其关于原罪和灵魂拯救的学说。
当然这只是评述中的一部分,一个生活中纳粹主义时代德国哲学家对犹太人的评述,想要看更多可以去看看爱利克·埃里克森《童年与社会》第九章“希特勒童年的传奇”第六小节有关犹太人的评述,我想如果拿中国来做出对比的话,我想到的是胡适,作为在那个时代中国中一个相对清醒的知识分子,在心理学中你越是打击什么越是能说明你怕什么,德国反犹太人主义就是一种对自身不自信,又对这样一个民族的崛起害怕的表现,不得不佩服中国人的包容思想,海之所以广阔是因为接纳每一滴雨水,天空之所以广阔是因为容纳每一片云彩,虽然现实有种种不确定性和不可掌控性,但也不妨多一个角度观察事件的可能性。
2019年1月12日
我是有点逗的正经人
时而神经,时而正经,就是个不服输的人!
一名终身学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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