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叶子,两娃妈。心理学工作者,从事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工作13年。这是我的第46篇原创手稿。
2019年元月,带上我父母和两个孩子(一个7岁,一个2.5岁)香港六日行。我们一起去了香港海洋公园、香港大学、香港迪斯尼乐园、香港科学馆。
来港第三天,我们坐叮叮车从炮台山出发,前往香港大学。叮叮车是香港电车,是最早的交通工具,若有时间,坐在叮叮车的上层,可以慢悠悠地感受香港不同街区的不同味道,从跑马地到铜锣湾到中环。
2019年香港游记之——安全教育本想着可以慢悠悠地感受下香港的高楼林立,可事实是,很困难啦,孩子在旁边吵,还得担心着老人。但也是感受到不同的街景,金融一条街(私人银行,换币窗口)、海鲜干货一条街,商场一条街,熟悉香港文化的朋友可能可以轻易地叫出各个街区的名字。
也忘记到哪一站,突然,后排有一个中年阿姨(大约50岁的样子,穿着一条红色半裙,顶着两个黑眼圈,之前一直在嘈杂地讲着电话。)来到我和两个孩子的位置,递给我三块糖果,说:给小朋友们吃。我接过糖果,说了说:谢谢。(我当时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是:我收下来,不给孩子们吃。)我看到手里的三块糖果,用透明的包装袋装着的芝麻硬糖,这糖应该在主人的包里放了些时间,透明的包装袋被糖果摩擦得有点模糊。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吃货弟弟开始闹起来:我要吃糖!!!我平静地和弟弟说:弟弟,这个糖果太硬了,你吃不动。弟弟开始用哭泣让我妥协。旁边的哥哥也开始闹起来,说他也要吃。坐在旁边的外婆也开始发声:给他们吃吧。我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在陌生的地方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这个时候,那个红裙子阿姨塞过来两个红包。外婆赶紧起来把红包塞回去,然后,径直回到我们的位置,和我说:她在后面看,你不给孩子们吃,会伤害到她的自尊心。然后开始把糖果抢走,开始撕开包装皮,要往弟弟嘴巴里面塞。当时的我,自己一个人,外公坐在车头,还没有反应,面对两个闹着的孩子,还有一个闹着的老人,坚持着自己想法,我把弟弟嘴巴口的糖果拿走,说:我们到站了。(我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这个了。)拿起所有东西,我就往车门走,这时,外公过来抱弟弟,外婆开始要发飙,说:你实在可恶至极,不尊重别人。
这件事情过去三天了,现在我把这个过程描述下来的时候,我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当时的慌张、委屈、无助与无力。
我们下车后,我看到那个人也跟着下车,直至今天,我仍然无法清晰辨别那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那个糖果,那个红包。只是,我无心伤害别人,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孩子。
下车后,外婆内在也经历着些什么,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她开始借由吃饭的原因和我过不去。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自己,无论外在有多少疾风暴雨,我都拥有内在的力量去面对,我选择和自己在一起,呼吸再呼吸,去链接自己内在的力量,去坚持我作为母亲最清晰的直觉。
晚上,我和老大讲了这件事情。他最近大概受老人的教育,认为过年有很多坏人和小偷,出门不敢自己走路,在家里担心有小偷,我告诉他:以前关于坏人,都是我们看到报道或者道听途说想象出来的,今天,我们才真正地面对了一次可能存在的风险。现在坏人已经不再只是在大街小巷明目张胆地抢孩子了,很多坏人在存在于我们生活中,可能还会通过糖衣炮弹把自己包裹成好人。在陌生的城市,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规避可能存在的风险。
当然,我也和老大说,红裙子阿姨真不一定是坏人,倘若我无心伤害到她,我想,这或许也是她学习的一次机会,好心热心也许可以通过其他的形式去表达,而非只是在公交车上给孩子递糖果和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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