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在杜松子家喝得有些醉了。
聊着聊着，酒瓶就见了底。
恍惚里掌上小小的四方天地，又和四口老师有了联系。于是我恍惚想起曾经迫他出得那套题。
四口老师他很现实，却又很浪漫。我说，你是矛盾的产物，是黑夜与白天杂交的孩子。
他一天工作十四个小时，连除夕初一也不放过。却总会在周末找一天，去静谧的雪山里泡温泉，享受一个人放空独处的时光。
他经常满嘴跑火车，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羡慕富二代，想要中彩票。对于“天降横财的途径”一题，答案却是靠自己努力获得。
生气骂队友是孤儿的时候，无数次口嗨要如何如何把队友报复性带飞，却还是一步步稳扎稳打，刷野，买装备，升级，合作获得胜利，半点不敢出错。
他很努力。他明白自己一切努力的目的，却也用能有的一切时间抱怨努力的辛苦。一边忙到芜湖飞起，一边满脑子山林归隐。
我以为他的等待和接近，是因为我性格里那些，与他不同的理智和现实。答错后才明白，其实，那样的理智和现实，让他觉得类同，知己。
所以我错了很多道题。
并且我发现，他的答案皆现实得可怕。
似乎他是两个人，一个按住另一个埋头努力，一个拉着一个要去诗月与远方。
一个笑嘻嘻，一个苦唧唧。
但我却还是感谢这套题，感谢我错的这些选项。这只是让我更为了解你一些。那些小情绪，那些冷漠的言语，到底，谁又是谁的保护色呢。
像我，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面具戴多了，掩盖了内里呆滞，枯燥，乏味，死板甚至尖刻的灵魂。
谁说得清。
也许，这就是你。
也是我。
是所有人。
我有些醉了，掌上四方的小世界里，莹莹惑着光。你说你要去上课了，我与你，道了再会。
木鬼榕榕
2021年2月12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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