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秋日的阳光里,小路上落满梧桐树叶,脚下发出“卡兹卡兹”之声,像是小东西们在不高兴地集体做着抗议。秋分已过,桐叶染黄,很像人到中年,霜染两鬓状态。看来,物候变化,人寿年高,都会色彩留痕。无怪乎,古人常有悲秋之慨。
杜甫的“万里悲秋常作客”,写尽了秋之悲情。古代文人常借秋天万物萧条,感叹人生的短暂。清代赵翼曾有诗云,“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好像头发白了,都是秋风惹的祸。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这是白居易怀念老友元稹,感叹自己已经老得发白如雪。 深秋天亦老,树叶也变色。总觉得赵翼写“红枫”不似李煜浪漫,“相思枫叶丹”。浓浓相思情,醉红了枫叶。细品,更觉有味。
秋天的色彩绝不单调,“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想不到汉武帝刘彻能够写出这样美的句子,苍凉且辽阔。眼前飘动着白云与飘飘而落的黄叶,耳边是归雁的鸣叫声音。
秋天自有其专属的音响,“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澎湃”,欧阳修把秋之声写得悲悲悲切切,发出“胡为而来哉?”的问话。东坡先生曾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足见秋风秋声真个催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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