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野大蒜不再拥有野性味,
当男人的胡子开始向剃须刀折腰,
驴粪蛋似的西红柿摆成圣女果,
我的信仰就变了:为一个猪蹄而奋斗。

顾虑太多就像蜗牛奔向鼠窝,
在秋天的黄金路上饿死掉,
在猫与耗子的大战中,
据说竟是为了一支美丽的夜色中的牵牛花。

那朵牵牛花,那棵死去活来的无花果,
让我的双眼蒙蔽二十年,二十年的败象,
当知道了一种信仰,为了一个生灵向前的信仰,
我开始啃猪蹄,像疯子一样啃着一大车猪蹄。

阴符经里到处说,不肖者守命,
这种命的斤两就是白菜帮,
那个已经白胡子的老农民,
横在路口旁,脚踏三轮车,高声大喊白菜帮。

为了一种莫名的心灵栖息,
追求人生滩涂上野草的疯狂,
或为了一种精神上的十足倔强,
那个糟糕的30岁的小老头竟然低头了。

生命胜过顽石,
但今天已不值钱。
当中国的猪蹄子于2012年尝遍,
才知道什么该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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