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小说是今年上半年读的,时隔半年才提笔写一些自己的ideas。因为生怕会有所遗漏和误解,所以今天又好好读了一遍。
这不是第一次看余华的小说,高中的时候就曾读过或者《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所以,我翻了翻几年前的读书笔记,我想以我十五岁的心智,体会和见解都似乎差点什么东西。
三篇自序里无一不提到一个词----记忆。“在语言里现实和虚构难以分辨,而时间的距离就像目光一样简短。”作者在中文版自序里如是说。接着意大利文版自序里面写道:“这应该是一本关于记忆的书。它的结构来自于对时间的感受,确切地说是对已知时间的感受,也就是记忆中的时间。”韩文版自序里写道:“当漫漫的人生长途走向尾声的时候,财富荣耀也成为身外之物,记忆却显得极为珍贵。”
故事的讲述者---“我”,孙光林,六岁的时候被父亲孙广才从南门乡下送到孙荡城镇给王立强和李秀英夫妇作养子,十二岁的时候因为养父死去、养母出走而不得不独自回到家中。然而,伴随着“我”和祖父孙有元一同到家的是突如其来的大火,“我”也因此开始了在家中尴尬的生活。
在“我”的记忆里面,出场的人物有母亲、父亲孙广才、祖父孙有元、哥哥孙光平、弟弟孙光明、寡妇、医生、医生的儿子苏宇和苏杭、养父王立强、养母李秀英、孙荡的玩伴国庆和刘小青等等。我好像只能大致描述一下这些人,因为我感觉故事实在无法串起来讲述,就像记忆的碎片一样,每个碎片都带有大量的信息,所以它们并不流畅。
祖父孙有元是个极其谦卑但又阴森可怕的人,他在砍柴时摔到腰之后便不能干活了,并且总是待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但这并不影响他吃饭的速度。他打破碗之后迅速地嫁祸给弟弟孙光明,又在父亲孙广才把凳子换成小椅子之后教唆弟弟把桌子腿锯掉。继锯掉桌子腿之后,他被迫接受远离饭桌的一小碗饭,他后来故意不接碗引来邻里的围观,成功在和儿子孙广才吃饭大战中取得胜利。
父亲孙广才则在经历一系列妄想的破灭之后,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他真的很有成为无赖的潜质,随意和别人聊自己和妻子的闺房之事,不给自己的父亲吃饱饭,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训斥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甚至在小儿子孙光明死后想要借此发挥得到工作分配和金钱。所以在成为英雄的爹这个梦想破灭之后,他就彻底成为了一个无赖:公然和寡妇同居,同时将家中值钱的东西都贡献给寡妇,调戏儿子的未婚妻使婚事告吹,甚至奸污了儿媳妇英花。行将死去的时候,他却像受到引导一样前往亡妻的坟前,不断哭泣。
哥哥孙光平青年时表现出过人的一面,手执菜刀、单枪匹马打跑了与自己家人争吵的王家兄弟。在城里上学,交了很多城里的朋友,向往城市生活。不过,自高中毕业回家务农之后,他变得平庸软弱。他也一度爬上过寡妇的床,后来他的妻子英花被孙广才玷污之后,他手提菜刀亲手割下了孙广才的耳朵,也因此入狱。这也许算是成年之后的孙光平唯一一次沉默的爆发。
弟弟孙光明则过早地死去,救起了同伴却被河水淹没。不过,他的死开启了他哥哥和父亲的妄想之门,他们热切地盼望称为英雄的父兄。
而“我”母亲则是一个过于软弱的存在,她放任父亲孙广才和寡妇之事。单方面地痛恨寡妇,反过来却被寡妇羞辱。只有临死之前,她才表现出为人妻的强硬。
“我”的记忆里还有被父亲抛弃的国庆、身体孱弱的养母、侵犯少妇而被劳教的好朋友苏杭等等,所有的这些人构成“我”记忆里的时间。
小说极力描写的是小说人物那些隐藏在时间背后的感受,或幸福,或辛酸,或现实,或虚拟。
最后把很喜欢的一段《少女时代》里面的句子分享给大家:
You know how everyone's always saying,"Seize the moment"?I don't know,I'm kinda thinking it's the other way around.You know,like,the moment seize us.(为什么每个人总是说:“把握时机”?我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是反过来,时机抓住我们。)
比起生活在土地上,我们更像是生活在时间里。
时机抓住我们,我们紧握记忆,倒也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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