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回家的车,齐儿算好账希儿付钱:“还有后面那位穿黄衣服的女士。”收款的壮汉扭头一瞥:“哦,女士!”边咕哝边不禁哑然,大概美女养眼,嘴角泛波。
初秋的雨淅沥细碎,李先生驶进绵长蜿蜒的泥泞小路,齐儿随着轮胎滑溜配起心弦紧绷的噗咚……嘭……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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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来到李先生的目的地,像漂浮海面晃荡的小舟,我竟有微微眩晕。
“小狗?”齐儿欢得一叫,“妈妈,是我们家的小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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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李先生得意洋洋,“你是二狗,它是三狗。”
“呵!呵!”齐儿习惯性的喉咙寻思,爱怜地望着,“小狗!”
“不如宝贝给他起个名字吧!”我笑道。
“一身黑毛,我们叫它小黑怎样?”齐儿一本正经。
“嗯,不错!”一旁的爷爷也觉得这个名字贴切。小黑摇着尾巴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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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黑第一次见面,我和希儿一向见狗竖毛,十分惧怕。齐儿反之,把手里的甜点分享给小黑,小黑闻闻舔舔,没有吃,抬头盯着齐儿摇尾巴,耳朵竖了竖,似乎在说味道不怎地嘛。
第二天早上的雾可以看得见小颗粒,就像拧开的汽水上涌飘跳,直扑脸颊,不由眯了晶眸,仿佛睫毛又厚重了。
不留神把自己关在大门外,小黑趴在墙根闭目养神。我攀着栏杆想跨进来,蹑手蹑脚。小黑耳朵扑闪扑闪,俄而抬头威严对视,一动不动。
我不由头皮发紧,趁着昨晚的交情:“小黑早!”小黑眨眨眼。须臾我抬腿翻越。小黑尾巴晃个不停,身子挺得笔直,眼睛睁得滴流圆。
“小黑不咬!自家人。”我扳栏杆打了浑身鸡皮疙瘩。小黑尾巴摇得更欢,似乎发出警告:不可以!
雾霭茫茫的凌晨,我一条腿跨在栏杆上,生怕一动小黑扑上来。昨天我还默认小黑为我家三狗,登时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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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片刻,小黑觉得无聊,一扭头又伏地闭目。我轻轻悄悄翻过墙,算是回了家。
吱呀一开门,小黑一跃跑过来,围着我转了转,见我目无表情,躺地上撒娇打滚。小黑调皮温顺的智商逗得我哈哈大笑,舔舔我的脚,左右跑跑,示意我像齐儿一样跟它玩,我摇摇头拒绝。
继而跑下台阶,叼起昨晚齐儿逗弄它的芦苇竿,我仍无动于衷,小黑定了定跑进芦苇丛半天不吱声。
芦苇丛旁边有个坑,难道掉坑里啦?我俯身疑惑惊呼:“小黑!小黑!”小黑慢慢探出脑袋,缩回又够出脖子瞅瞅我,四目交汇,蹦蹦跳跳转圈,高兴的像个孩子。
“好大的雾!”齐儿揉揉惺忪睡意推门出来,“小黑,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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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浓啊,牛奶似的!”希儿站在院中矮墙上撒尿,“高原蛋白喔!”希儿伸手轻抚。
我们沿路寻觅昨日小湖,湖面上的鸳鸯不见了,飞鸟自由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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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把绿毯换成厚厚的棉被了。”希儿依寻昨日茂密森林。
“天也白了,小黑会冷吗?”齐儿无限思念,“打电话告诉爷爷让小黑进屋里睡觉吧!”
我把翻墙的历险分享给希儿齐儿,俩娃儿呵呵笑不停,半日李先生悠悠道:“小黑从来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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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说!”我瞅了李先生一眼,“原来随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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