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蕊
夏日的阳光极为热辣,它要把大地烤焦,使人们像是在蒸笼中,多挪动一下都有化了的危险。在华连卡软磨硬泡之下,别里科夫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拆掉家里那个能闷死人的帐子,让他们能在烈日之下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没了帐子的别里科夫六神不安,赶忙拽下来一些棉花,把耳朵眼堵的死死的,爬上床,拉过被子蒙上脑袋。房子里闷热极了,阳光调皮地穿过窗帘和窗子之间的缝隙,爬到别里科夫的床上。厨房里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叮叮当当声,别里科夫躺在被子底下,战战兢兢,生怕会出什么乱子。
“吃饭啦,有好吃的哦!”忙碌了一上午的华连卡兴致勃勃的邀请别里科夫来品尝她的杰作。别里科夫极不情愿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谨慎地望了望四周,确定不会出什么乱子,规规矩矩地把被子放在它应在的位置,坐到了餐桌旁。“天呐!这是什么?你看看这东西棕黑色的壳上还有这么多不羁的毛发,前后摇摆着威武的样子分明就是神话故事里十恶不赦的妖怪啊,华连卡,快把他请出去吧,可别让他在咱们家惹出什么乱子!”“什么妖怪?这是我多年没见的老友安德烈特地给咱们从热带带回来的椰子,让咱们尝尝鲜啊!我还用鲜美的椰汁炖了鸡汤,快来尝尝!”“什么你还敢用妖怪的脑浆炖鸡汤?天下竟然有这么歹毒的坏人!华连卡,是我看错人了…”他的嘴唇颤颤巍巍,脸色越发苍白。“法令从未允许过这件事,我想我得把我们的谈话内容报告给地区行政长官!”说着别里科夫带上了他的墨镜,穿上了雨鞋,带上了雨伞,小跑着去了政府大厅。
“不管它是不是妖怪,总归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法令怎么能应允我们做伤害性命的事情呢,您可得管管这事啊,华连卡自从结婚以来越来越不懂事,这次倒好,直接害人性命,还取人家的脑浆炖汤,可是反了她了,您快跟我来,我们得让这恶毒的女子绳之以法…”别里科夫引着长官来到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小家。
“嘘,您听,里面有动静”
“安德烈,我真的受不了了,他简直神经质…带我走吧,哪里都行,带我走吧…”门内传来一阵哭腔
“走?长官,这个嫌疑犯要逃,快抓住她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那受害者就在门边的桌子上!”说着,别里科夫一把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先是那只可怜的椰子,孤零零的躺在桌上,什么也不知道。随即而来的是“哈哈哈哈哈我的别里科夫,这哪是妖怪啊,这可是稀有又好喝的椰子,快让我尝尝啊哈哈哈哈…”那长官的笑声让他惴惴不安,脸色苍白,走到客厅,眼前的一幕让别里科夫怔住了,华连卡竟然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别里科夫的脸色愈发苍白,双腿无力,四肢颤抖。“好喝哈哈哈哈…”那爽朗的笑声和着华连卡无奈的抽泣声在别里科夫的脑子里回荡,“不能出什么乱子…不能出什么…乱…子…”嘭的一声,别里科夫再也没能站起来过。
@邵逸凡
别里科夫与华连卡结婚了,大家在那天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婚后在华连卡的逼迫下别里科夫家的窗子打开了,床上的帐子也撤去了。可是在骄阳似火的夏天里别里科夫却把腊月里的被子用上了,夜晚还通宵做了许多次恶梦。
有一天早上华连卡在别里科夫出门的时候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到了中午别里科夫下班回家,到家时他看到自己的内衣从楼上被风吹到了自家窗子上。他害怕极了,脸色发青,当他走进家门时脸色从青色变成了白色,比华连卡结婚时的婚纱还要白,他还因华连卡把衣服拿到外面晒与她大吵了一顿。
这天,华连卡与别里科夫一同去上班。在路上华连卡遇到了一位曾经的异性朋友,大家很自然的拥抱了,别里科夫看到了,他的脸色发紫比乌云还阴沉,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立刻转头跑回了家中把门窗关上,又把帐子放了回去,躺在床上用腊月的被子蒙住脸,他害怕极了,心里慌得很。到了晚上他都没有让华连卡进门,她伤心地跑回了娘家,第二天便提出了离婚。
与华连卡离婚后,别里科夫回到家中从桌子上撤去了华连卡的照片,然后他上了床,还在嘴里反复的说道:“是啊,这样一来,全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还会传到校长耳朵里去,还会传到督学耳朵里去。哎呀,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说不定又会有一张漫画,也许还会写着,别里科夫因戴绿帽子而离婚了。到头来弄得自己奉命退休吧。……”他从此再也没起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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