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电话铃响,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老刘脑出血。克制住慌乱,告诉我姐处置的方式。
这是第二次被脑出血惊吓。无预兆。即使向前追溯,也是或然的亚健康状态。
术前转介入科,见到老刘,面青肢冷,带着呼吸机,无意识。术中造影,脑动脉夹层瘤及狭窄的血管清晰可见。隔着玻璃,看他静躺,如同渡劫。
手术很成功,主刀主任的手术服胸背都浸透,深绿色的斑驳。
术后第二日,老刘面赤足冷脉数,安宫一粒低烧退。呼之不应,无主动意,无足弓反射。
退到病房外,嘈杂中安静下来,思考还能做什么。闲下来的无力感蔓延,各种可能万般妄想。诵地藏经一本,观想甘霖自眉心而入。
术后第八日,老刘苏醒,呼之能应。七日来复,冥冥有数。
记得我姐第一次带回老刘,瘦高个儿,惊讶于老姐顺理成章为人妇,老刘的优点都在我姐眼里。
夫妻同林,一鸟遇险,另一奋力哀鸣。情不知所起,网而深,老姐全然地憔悴。过些日,想着等老刘康健,定要告诉他,在他迷失的日子,大家的心情,这就成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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