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也会写小说?是校园剧,还是宫斗的,修真穿越的?”
这位初中高年级学生一连串天真的问题,没让我厌烦,反倒让我多了某种兴味的东西。
“我没有尝试过校园体裁的,也没有宫廷材料的积累,至于修真吗?那是世外高人腾云驾雾的仙道,至于穿越吗?我害怕把自己穿没了踪影,找不到回家的路径了!”
女孩听了,觉得很可笑,咯咯咯笑了两分钟,然后狐疑的看着我,“阿姨,那你写什么呢?”
“我写现实的。”
“现实的?”女孩显然没有现实的概念。“现实的?现实的又都是些什么东西么?”女孩依旧一脸懵逼。
“我走路看见了什么触动心灵的美景,写写呀!忙着手上的工作,突然有了别样的思维,原本沉醉在安静的休息里,却有了某些灵感的东西,我都会把它们当作写文的题材,随手记下那种神奇的感觉。也可以把它们发挥成诗歌呀,散文小说呀!它们都是些接近现实的内容,有些很实在,有些很浪漫,可都是些现实的题材。”
女孩敲了敲脑壳,仿佛彻悟明了了。
我小时候很喜欢反特,侦探,神话故事的电影和小说,反特和侦探让人提着心,掂着剧情,不问细节。总想用极快速度看到后面结局,追结果追到忘记时间的流失。有时逢着特别喜欢的美妙章节,也会重新留恋回顾一番。可大多时,这种追剧情的粗放读书,往往得了故事结局,也会很快遗忘掉整篇情节的。
许多时,追捧民间故事,追捧些神鬼轻邈飘忽的东西,轮回报应的玄幻怪事,既骇怕又痴迷,愈读愈有种神经兮兮的感觉,黑夜里有个风吹异响,把头蒙进被子,疑虑重重,胆战心惊。后来清醒,民间故事,也有许多糟粕的负面,过于相信鬼神,便失了为人的权力。
打四五年级起,就有种嗜书如命的倾向。在村上,凡能借到书藉的人家,我几乎都想着法子借阅了。什么《今古传奇》,《故事会》,《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甚而还能借到《西游记》,《红楼梦》的古典名著,许多不懂的字词,求助于那本丰富的《新华字典》,可字典不是万能钥匙呀?太深的文文,释疑答惑,暴露出更多不足的局限,只好在似懂非懂里囫囵吞枣了。
忘不了十几岁时在别人家的废纸堆里,找回那些雨水淋黄而有异味的杂志,有些文文有头没尾,甚而还失了杂志封面,扉页粘在一起,必须轻轻的揭起一角,再轻轻的顺走势的一边打开来。只要到手的书藉,无论坏孬,都会通通“劫略”一番,以泄文字的期待和嗜好。往往书读过了,也会因那种激动的消失而不知所云了。
这种阅读模式,好多年乐此不疲的循环着。就像在本子间爬格子,也多是自由散漫的发挥。这样的读书写作,梦想着不久的将来,能锻造一部凌空飞腾的鸿篇巨制,能代表自己为文方面的非凡成就。
直到今日,仿若南柯醒来,把为文,为性,为人,重新打乱归置,自是有了新生的认知:人事物过于散漫,也就存了荒芜的隐患。草够疯狂吧?也就有了杂乱迷茫的结果。骏马只有佩上合适的笼头,才能跑出骏马的价值。
当下信息发达的年代,为文,更不可以冠著古板的帽子,把玄幻穿越,修仙,恐怖,侦探,宫斗,废柴,娱文,无敌文等等论为不入流的小说。
表面看它们,和我们的正统文学,有了不少相悖的虚妄鸿沟,可从大里看去,也有娱悦心灵耳目的,也有理想奋斗的,也有邪不压正的,也有扬善除恶的,这也契合了正统文学的为文之道,传播了某些正能量的东西。
这么来说,正统与通俗,似乎不是你死我活的敌我双方了,也不是冰火两重天的世界了。它们有了共性的关系,读者群体不同,并没影响到它们的社会效应,至少可以握手言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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