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公公的“五七,”初三那天我回老家给公公磕头时,就对婆婆说我今天会买菜并亲自下厨,给前来给公公过“五七”的兄弟姐妹们做饭。
婆婆答应了,看得出来她很满意我的表现。
初三那天是公公的新月半,也是我老爸的新月半,我选择去了老妈那儿吃饭,当时文的二妹来给公公过新月半,我没有留下来,估计婆婆心里是不开心的。
所以当时我便承诺公公的“五七”我会回来做饭,不为别的,只为让婆婆安心。
大嫂去了厦门,婆婆年纪大身体又不好,老大煮自己吃尚凑合,煮来客的饭则够呛。
婆婆是个极要面子又爱好的人,她的女儿女婿外甥来了,做出来的饭菜总要上得台面。
因为天气太热,五点我便起床去集市上买菜,许多商铺和摊贩尚未开始营业。
我在自家一个卖肉的哥哥那儿卖了124元钱的肉和排骨,又去买了鱼和豆腐,做供菜必须的三样菜已齐,我又去卤菜店买卤菜。
本想买只烤鸭,奈何来得太早,鸭子刚刚上架,还没烤好。
于是我只好买了卤鸡爪和卤鸡翅尖,并买了一份乱七八糟的素凉菜。
简简单单一划拉,200元就没了。
回家简单吃了早餐,文便骑车载我回了老家,还不到七点,老大正在擀面条做早餐他和婆婆吃。
婆婆则去菜园子找菜去了,我把堂屋里的桌椅板凳统统拿毛巾擦拭一遍后,又将里里外外的地给扫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婆婆还没回来,我想着她年纪大了眼神又不好,就想着去菜园子里帮她把菜提回来。
结果因为多年不去菜园子,再加上野蛮生长的野草将路封了,我四处转悠了一圈,竟然找不到去菜园子的路。
没办法,我只好折返,却发现婆婆不知道从哪条路回来了,提了满满一篓子菜。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找不到去菜园子的路,笑着帮婆婆将一大篓子菜接过来提了回去。
老大已将面条做好,锅里还贴着一块金黄色的“锅坑子”(方言,即面饼。)我看着颜色诱人,虽然在家吃过早餐,还是忍不住切了一小块吃了。
等婆婆吃完早餐,我便开始做饭,先将肉和排骨飞水,紧接着便将排骨红烧后再炖,然后去和婆婆一起择菜。
因为疫情,本来在武汉的小妹想回来,后来怕黄码回去影响上班,只好不来了。
在广东的大姐,估计都忘了今天是公公的“五七”吧?
这样一来,除了在朱店的二妹能来,也就没人来了。
这么一想,中午的饭就好做了。
本来就买了三个凉菜,等会再切盘香瓜,凑四个凉菜。
炖了排骨,又炖个鱼,烩块水豆腐,炒个素肉豇豆,再煎盘素茄子,清炒一盘苋菜,刚好十个菜,荤素搭配,冷热皆有,就这样吧。
这么热的天,在厨房多呆一会儿,就多受一会儿罪,用汗如雨下来形容我的狼狈一点都不夸张。
排骨炖好后,二妹带着她小儿子来了,我叫文赶紧用电饭锅煮饭,等饭熟了就赶紧将纸烧了,然后我们好吃饭。
十点过一刻,一切准备就绪,老大将打好的纸钱堆到院子外面,划了个圈,然后用打火机将其点燃。
文则将二妹买来的烟花点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我们次第跪倒虔诚地给公公磕头。
有温热的液体自眼中流出,我拼命仰着头,心里的遗憾与悲伤逆流成河。
我没想到八年前那一别竟是永别,再相见已是阴阳相隔。
曾经的我以为来日方长,等我回来就可以孝敬他们。没想到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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