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明火车站附近,加了薄荷叶的米线,是我们这次旅行中的第一餐。
我坐在火车卧铺车厢过道的座位上,看窗外湛蓝的天空和棉花糖般的白云。悠悠青山上,是山间蜿蜒的小路。这列火车的特色是“硬卧代硬座”,将每个下铺设置为4个硬座,而中铺和上铺则空着。
火车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在明明灭灭的交叠中,仿佛是穿梭于科幻片的“时空隧道”。
火车停在祥云站,“祥云站”三个大字上空恰好飘着三朵白云。到了弥渡,我站到门口说:“这里的地名真好听。”乘务员笑着说:“到了弥渡,不想媳妇。”
火车依旧慢悠悠地行驶着,终于到达第12站大理,已经是下午4点钟。
旅行的第一天,几乎是在火车上度过的,这岂不是很浪费时间?朋友曾建议坐汽车,可是现在高速路在大修,坐汽车用的时间或许会比7个小时还要长。
大理石,一个如梦如幻的名字。大理,更是一个如梦如幻的名字。当“大理石”遇到“大理”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大理石,原指产于云南省大理的白色带有黑色花纹的石灰岩。从此,我念“大理石”三个字的时候,不再是“大-理石”,而是“大理-石”。
从那列“硬卧代硬座”的慢火车上下来,走出大理火车站,黄豆大小的雨滴突如其来,噼里啪啦地砸在身上。东边的天空明明是蓝蓝的,原来是一朵路过的云。
从“大理”门进入古城,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踏着石板路,到我第一次吃过桥米线的店铺,4年过去了,一点都没有变样。
坐车前往洱海东北岸的双廊镇,路过著名的崇圣寺三塔,苍山如黛,乌云如墨,山和云融为一体,越发衬托出三塔那闪闪的金光。
没过多久,我们就离开了乌云的辖区,行驶在洒满阳光的大路上。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刺出一道道金光。
住在大建旁村的“春暖花开客栈”,第一次来大理也是住在这里。以前是青年旅社模式,现在已经成了高档的海景房模式。
来到洱海边,凉风萧瑟,涛声阵阵,太阳已无锋芒,更不必奢望期待已久的彩虹。夜色袭来,天空又聚集了云层。
到了清晨,海面上散落着几点驶向远方的船,没有日出,只有淡淡的朝霞。冷不丁一阵大雨袭来,而后又赐予头顶一片蓝天。
转过海地生活客栈的那个胡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云雾缭绕的苍山上,悬挂着一道彩虹。这不是那种拱桥般的彩虹,而是一段平直的彩虹。几分钟的时间里,彩虹越来越淡,渐渐消失。世界上总是有这样的邂逅,虽然短暂,却如此美好。
到达丽江,我们租了单车,从大研古镇骑行到束河古镇,又骑到白沙古镇,玉龙雪山似乎已近在眼前。
古镇或者古城,仿佛都成了一个模样,铺着高低不平的石板路面,仿古建筑被酒吧、商铺和客栈占据,游客像潮水一般在大街小巷里流动。相比较而言,大研古镇人最多,束河古镇次之,白沙古镇游客最少。
尘埃驿站隐匿于丽江古城安静的角落里,我们住在二楼,向窗外望去就是玉龙雪山。
清晨,我踩着凳子从窗口钻出来,站在铺满了青瓦的屋顶,好像整个丽江古城都在我的脚下。
在凉凉的晨风中,天边飘荡一朵变幻莫测的云,玉龙雪山披上晨曦里淡淡的金色光辉,阳光的脚步在古城连成一片的青瓦屋顶上轻巧地挪移着,照耀在我的脚下,整个古城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前两天的云和雨忽的一下飘得老远,远到看不见了。
许巍的《温暖》里唱到了大理和丽江:“我坐在我的房间,翻看着你的相片,又让我想到了大理……我爱丽江夜晚,熊熊的篝火,天使掠过头顶,飞向远方……”
离开了大理和丽江,我坐在北京的房间里,看着墙上的照片,听着这首歌,仿佛站在洱海边,望着苍山,或是站在古城的屋顶上,望着晨曦中的玉龙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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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住宿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