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2010年,秘鲁的略萨。惭愧,我拿出一副很熟的腔调,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往往只是遮掩我毫无专业素养的事实——其实对于拉美,我只知道马尔克斯,只看过《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
文学作品就像“人”和“现场”一样,不面对面、不身临其境,你最多只能获悉百分之一的信息。书评影评最多像VR网聊,文学史只能像菜单,有触感、温度和气味吗?好无聊!
在文字中跋涉,就像我坐在你面前,听你说话,可以看到你脸上每个细致的表情,可以听到音色起伏中细微的情绪变化,可以感受到屋内屋外的温度,如果有风,白纱窗帘飘起,可以遮挡点无言时的尴尬。
昨天我庆幸看了福克纳;今天傍晚,在几个回合的羽毛球之后,忍着肩周炎之痛,将《利图马》看到第34页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庆幸那天莫名其妙在图书馆借了这本书。
纳克斯地区接连失踪了三个人,两个法国年轻旅客深夜被一伙年轻的匪徒拦下殴打,生死不知(注:后文得知应被石头打死)。政府派出的力量单薄、朝不保夕的宪兵和哨所去查,班长就是利图马。助手托马西多说起当年作为侍卫亲手射杀长官的经过,只为他性虐待一位妓女。当地铁灰色、面无表情印加人的脸,一个叫做光辉道路的民族主义的恐怖组织,阴影逼近——手无缚鸡之力的作家写这些,害不害怕?
格拉斯在写《铁皮鼓》时,他害不害怕?阿富汗人胡塞尼在美国写《追风筝的人》时,他害不害怕?
临窗临薛法绍造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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