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

这段文字,很显然浓缩了丰富且深沉的生命体验。细细嚼着,颇感悲凉。
当你默认了“老夫老妻”,那所谓“老夫老妻”的中年人的爱情是什么?不好说,我更愿意说像什么。它像在时间长河里的跋涉。当前已远离平地,正往山坡挺进,而山势越加险峻,道路更加崎岖。直道的顺畅感已然消退,无言、无耐、无……还真不少,但有房、有车、有……嗨——肩上的负重也不少,宿命的阴影挥之不去。
还有爱情吗?——不禁扪心自问……

书中最后一句写到: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
我恍然道:没有“备受摧残”,何来“刻骨铭心”?!!

读完这本“小书”,我总的感觉是,《情人》透着一股子宿命的悲凉情绪,绝望的性爱,无言的别离,写尽爱情本质。作者运用一种绝望的张力,且随意变换人称,变换叙述的顺序与时间排序,呈现出一股无法松懈的阴郁与悲凉。
还是安妮宝贝(庆山)说的真切:“宿命的阴影,笼罩着一生,就好像深爱一个人,到了尽头,突然发现自己如此孤独。”
我想,《情人》能获得法国龚古尔文学奖,便是它聚焦了个人的心灵史。
一瞬欢愉一瞬永恒。
——春林长青 三亚 情人节后第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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