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工作后就很少回故乡了。父母兄妹也都离开了故乡定居在省城有20多年了。每年清明过年弟弟还会带着父母回村里。远嫁的我好几年才会回去一趟,大抵也是因为至亲有重大变故(比如姑姑、叔叔过世)。
故乡,应该是一个令人眷恋的地方,热闹而温情,恬静又充满生气。
儿时的记忆中,村子很大,池塘很多,采红菱钓鱼捉虾摸螺蛳,淘气的弟弟领着一群小毛孩上树掏鸟窝,下河抓泥鳅螃蟹。
春天,女孩子们在金灿灿的油菜花地里或绿油油的麦田里打猪草挖野菜,男孩子们钻进蚕豆豌豆地里偷吃豆。或是拿着细细的竹竿,竹竿上缠一根棉纱线,线上绑一根蚯蚓或田鸡腿(青蛙的俗名),在田间地头掉小田鸡,等钓到满满一袋就带回家摔晕了喂鸭子。几乎每家都会养鸡养鸭,过年过节时候的鸡鸭这些硬菜都是孩子们喂大的。
夏日里,孩子们常常一个猛子扎进池塘,溅起巨大的水花,总是泡在池塘里不肯上岸,晒得又黑又亮。饿了地里摘西瓜甜瓜吃。晚上到处是萤火虫,每家每户都会搬着竹椅甚至竹床出屋,到有风的地方乘风凉。那时候也有蚊子,还挺多个都挺大,大人们常常会砍来驱蚊的灌木,点燃后浇水熄火,于是有滚滚的浓烟冒起,但不呛人,比后来的蚊香可好闻多了。那时天上有数不完的星星,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秋天最喜欢晴天的晚上去晒谷场,爬上柔软的草堆坐着聊天,或在草垛里捉迷藏。
冬日的下雪天堆雪人打雪仗,站在满是冰凌的屋檐下,一边哈着冷气,一边在火铳里用啤酒瓶盖炸黄豆。有时候会在野外搂一堆干树枝稻草点着了烤红薯土豆。外焦里脆那个香甜啊,至今难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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