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坐在阳台上,看月亮
月亮下面。被石板分隔开的
几块草地
它从被窝中爬出来喝水
在落地窗前小声
哼唧。我起身给它开窗,它坐下
看了会我,然后出去
最靠近栏杆的地方
坐下
仰着脖子望着。月光下来是空地
亭子、被楼房遮挡的
楼房
它总是这样,一个狗
坐在月光中,最接近自由的地方
我和它,领略过有绳子的
自由
没有绳子有喊声的
自由
没有绳子和喊声、又记挂着什么的
自由
我们尽情或者不尽情地跑出去
又在有限的地方转着圈
我们常常往远处眺望看然后
又回到我们的床上休息并将月亮挡住
在一切虚无的寂静中紧紧拥抱又放开
我们总这样:写一些
毫无意义的
诗句,毫无意义的
爱一些人或,被一些人爱着。月亮是
远方,砸落在生活里的幻象
我们对它表示尊敬,并小声地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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