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是最普通、最平凡的小鸟,世界上处处都有它们的身影,与它们相对应的或许就是我们这样平凡普通的人们。苇岸却最喜爱它们,把麻雀看作鸟类中的“平民”,认为它们是鸟在世上的第一体现者,刻意用文字赞美它们。过去,在“平凡”还不被允许的时候,只想“平凡”的我在麻雀、以及关于麻雀的这些文字里找到了些许慰籍。这些叽叽喳喳的小鸟,用普普通通的方式,陪伴着我们平平常常的每一天。为了感谢它们的付出,我也要专门用文字赞美它们:
麻雀披着棕色的外衣,系着白色的围腰和围脖,眼睛旁有一抹黑,整个身体毛绒绒的,是温暖柔软的小鸟。看到阳光打在麻雀小小身躯上的棕金色泽,感觉如同抱着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又如同饮了一口温热的果汁。它们就是这样的鸟儿,皮实、自然、毫不张扬,也对自己的美好完全没有知觉,天天没心没肺地享受着生活。
麻雀总是成群结队行动,热热闹闹、吵吵嚷嚷,打闹着、嬉戏着,追来追去,仿佛个个都有用不完的活力。看到麻雀们喧闹的样子,再颓废的人也能被它们的精神头鼓舞。观察到求偶时的麻雀会把翅膀抖起来,对着它们的对象压低身体,张嘴乞求着,作出像幼年时期讨食一样的行为,跳出属于它们的舞蹈。麻雀的社交还有许多有趣的地方,有时间慢慢看一群麻雀的打闹,可以像看电视剧一样精彩。
麻雀还很有气节。从野外抓回来的成年麻雀,很少能养得活。无论你喂再好的食物,给再好的待遇,它们也不屈服。它们本来就是属于野外的,本就是向往自由的,虽是平民,却不庸俗、不贪生,宁愿赴死,也不肯受人奴役、任人摆布。有人说这种行为只是出于恐惧,但他们不是麻雀,又怎么知道麻雀的想法呢?
普普通通的麻雀。当年被当作“四害”迫害,如今得到平反、成为“三有”动物被法律保护起来的麻雀。温和可爱却热爱自由、宁死不屈的麻雀。值得赞美和欣赏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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