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其实在我们少不更事穿开裆裤的时候,哪有什么很深的男女概念啊喜欢啊,更乐意的是彼此多了一个玩伴。彼此爸爸妈妈关系好,玩得好的三家经常在一起凑。这又涉及另一个男孩了,这是后话。
小时候我们什么玩具都是“裹伙”的。“裹伙”就是包裹、一起、伙伴的意思。这在小孩眼里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和认可,只有彼此认可、信任,分享,不分你我才会结成此类同盟。
五六岁的时候,小孩子们迷上了打元宝和小贴画,孙悟空的,葫芦娃的。 我的一张小贴画拍到了右邻居家大门缝里,把胳膊要伸断了也抠不出来。那时候太小了,都不懂的想别的办法。后邻居的堂哥比我大两岁,看见了,折根小木棒划拉着出来,并抢走了。
我只好大哭,抽抽涕涕去告状。在爸爸1毛钱巨额的安慰下,拉着他去村子最北头的小卖部买贴画。
路上走一半的时候,他停下来对我说:我们裹伙吧。
“咱啥也裹伙。屁也裹伙。”
“啊?” 我傻傻的长大嘴巴看着他,眼睛边抹得一圈圈泪痕。
小贴画流行开来,场景往往是,一群小孩手里都拿着小贴画,就准备开打了。在听他谈妥了对手后,我呼啦啦地跑回家拿贴画给他。抽屉里慢慢都是,大部分是他的。自己先找找最厉害的,留下最喜欢舍不得用的。这样挑挑选选一番,攥着一大摞跑出去找他。他和小伙伴们在等着。我又成了私人助手,一大摞拿着很不方便比赛,一般有个在旁边专门拿着观战的,那就是我了。
我们裹伙。我们是最好的战友和伙伴。
那时候的山东齐鲁频道在我心中真是神一样的存在。他总是给我讲欧特曼变身战斗。是的,我们就是在那个很小的阶段。可惜我家小黑白收不到齐鲁台。
天刚擦黑时,爸妈快要干完活回家了。在半露天的柴房,包着妈妈的头巾,坐在小马扎上,我灰头土脸的烧火做饭。急急乎乎地把干玉米秸、玉米胡往灶火肚里塞,风箱拉得呼哧呼哧的。他蹲在我旁边,照例穿得板板整整的。那时候省电,不到最黑的时候绝不开灯。院子里的灶火照得我俩脸通红,很暖和。趁他奶奶未喊他回家吃饭之前,他溜出来了。给我讲欧特曼最后是如何变身制服怪兽的,眉飞色舞。小脑袋里就想象着欧特曼变身之前女孩漂不漂亮,男孩是什么样子的。我那时候觉得,天啊 ,齐鲁台真是个神奇的频道,我家为什么收不到这个台呢?调了一遍又遍,19寸的黑白电视这个台除了雪花还是雪花~~
“我从来不用烧火做饭的” 临走时他丢下这么一句,一溜言的跑掉了。
留下小小的惆怅的我,继续吭哧吭哧拉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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