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的头还晕乎乎。一只手捏的我差点把身上的胎记挤掉。
“喂,小伙子。找你两块钱”
面包师冲到蛋糕房外喊到,可是年轻人早已经没影了。
“赶投胎,零钱都不拿。”
面包师嘟囔了两句。又走回门里。收银台上用胶带封着一张假一百的纸币。
假币像一个乞丐,把自己的愁苦饥瘦的面容当众展示。那是它身败名裂后唯一博人眼球的武器。
“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我的价值不能匹配我的身份。所以我就只能像坐牢一样待在这里那也去不了,忍受来往人群的鄙夷。”
“住嘴,你不比任何的贪官污吏更来的坏。”我怒斥道。
我们人民币一族一向讨厌这群打着我们名义招摇撞骗的假币。它们假借人民的名义行事却毫无做对人民有价值的事。
“难道我是心甘情愿的吗。我不也是代过的替死鬼。难道瘸子是真的想瘸,瞎子自愿和光明决绝……”
“未暴露之前,我也只是别人窃取财富的帮凶,算不到主谋。甚至一些人对自己的盗窃都没意识的。”
“他们把我当真了,就像我也这样认为。我本来几乎是能以假乱真”
“可面包师在我们身上吃过大亏。他就像曾害过蚁病的老树,永远多了几个心眼。当那个老婆婆给她孙子点了份蛋糕。老婆婆从她的腰兜取出那个时不时要摸一下的破包。她打开包,取出我……”
“‘可怜的老太太。’面包师看到我就好像看到凶手的侦探。‘要不是你是个眼睛晕花的老太太,我准以为你是要诓我的骗子。可现在看你也是受罪的,这是张假的,老太太。”
“不可能”老婆婆惊讶得说,“这是我今天买菜收的钱。怎么……怎么会是假的。”
“她拿着我左摆弄右瞧瞧想发现我的伪装。其实我有许多的罩门。比如我的安全线和数值都不会变色,没有毛主席的水印。可是老婆婆是老花眼,不带起眼镜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老婆婆哭着喊着,直说是那个‘挨千刀的’,老太婆镐点地赚的辛苦钱’!”
“我还记得我上一个主人。是一个粗心大意,但极其漂亮的女人。当时我被人狠心的丢在地上——她捡了我。为此她还高兴的好一会,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我可以继续享受作为金钱的权利,她享受天赐的运气。”
“但面包师说,断然不能留我害人了。我承认我侵犯过别人的权益,但都不是出于本心。正如我说的我不是天生就愿意自己是假币的”
“可是该死的面包师非要逼着我原形毕露。他拿出一个手电筒分别照着我和一张真币。它的背上出现了毛主席的水印而我没有。
‘你看见没,这是一种方法。还能这样看’该死的面包师,它把我讥讽地体无全肤。”
“面包师把手电筒打在真币的安全线上,真币安全线出现了100的小印。可是我没有。
‘下回您得注意,老太太。’面包师把自己当做破了案的侦探一样嘲弄我和老婆婆。”
“只有你是愚蠢可鄙的”我反讽到
我想多半我们是有一面之缘。可是这样愚蠢的东西既不会把任何人当成一回事也不会关心身边发生过什么。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把自己当做世界的中心。
而我则留心观察每一个拥有过我的人。
这使我明白一个道理:金钱和生活的方方面面明明紧密相联,甚至可以代替语言的舌头。
简宝玉写作群日更打卡第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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