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带专在读的false系青年。
读过大学的人都知道大学宿舍是一个神魔并出,仙鬼并行的地方,你并不清楚你的舍友是一个人才,还是一个牛马。
在我的理解之中,这样复杂的物种构成之下,一个宿舍的物种能不能友好相处,方法类似于热恋之后的情侣如何长久接纳对方。这种相处和接纳不在于对方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也不在于对方的智商有多高,情商有多高。能否融洽相处在于两方甚至多方的人能不能容纳对方的行为,就像两个异性要想做纯粹的朋友,只需要有一方能坚守底线就可以。同样,大学中的宿舍要想保持和睦关系,只要有一方能够大度的容让他人并不越线的叨扰行为,和平的关系就不会被打破。这个意思并不是说别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打扰我,或者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打扰别人,而是影响到别人的小毛病谁都有,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不能作为完美的受害者去指责另一人为自己生活的强奸犯。
但同样的,在这场沉默的战争之中,率先开口发难的人便会变成无礼之徒。你可以指出我的三个毛病,那我也同样能指出你的三个、甚至四个毛病,没有人可以在指责别人的同时填补自己令人讨厌的缺点。当我们两个人相互指责的时候,谁的问题多,谁的问题大,这种通过质与量的比较来归纳罪责是没有意义的。这样的指责最终会上升为一种物理层面上的冲突,而在这样的冲突之下,谁也不是赢家。
事情的起因发生于上周五下午六点,我正下课前往食堂的途中,舍友A在群里发了一段明显指摘我的打油诗,舍友B跟着附和。我承认,这首诗雀氏不戳(虽然那个舍友决计不会有这样的这样的文采,大概率为搬运修改),我也承认他的指摘,但于我而言,他既已吹起这场战争的号角,那我也无法无动于衷,毕竟我和他在平时绝不是看对眼的关系。于是,我也仿着他的句式和韵脚,与他和了一首,甚至比他的更长:
“游戏彩笔,上蹿下跳。蹲点被抓,嗷嗷乱叫。
声音难听,分贝破表。毛病怪多,脾气还小。
……这是宿舍,不要狗叫。”
(此文夹杂一些不堪传播的词藻,为了环境保护,不便全文放出)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回击,但战争一旦开始,谁也不是赢家,既然已是输家,又何须有所顾忌。所幸冲突没有进一步升级,但我还是为我违背自己的准则而恼悔。我既恼悔自己打破了自己的戒律,也恼悔舍友不考虑人与人相处的隐形规则。我为他攻击我而生气,也为他打破规则而生气。
但这样的生气终归是不应该的,一想到这一层,我就像二战结束后饮弹自杀的希特勒那样,懊恼与怒气从脑洞中释放出去了。生气的人是不会被文明所接纳的,生气时理智脑会失去大脑皮层的控制权,本能脑和情绪脑占据主导,像哺乳动物那样涨红了脸去争夺自己作为人的权利和尊严,这绝不是人进化所得到的优势。
这样的生气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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