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月1日,我走到内蒙古自治区的根河市,徒步之旅进入了第七个年头。
1月3日,从根河出发,一路向北走,一头扎进了林海莽莽的大兴安岭深处,向漠河方向艰难地挺进。此时,这里早已是寒风刺骨,冰天雪地,眼前除了皑皑的白雪和成片的树林外,几乎看不到其他人的踪影,一路上只留下孤独的脚印和雪爬犁深深的印迹。
大兴安岭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北部和黑龙江省交界处,北起黑龙江畔,南至西拉木伦河,呈东北-西南走向,全长1200多公里,宽约200~300公里。“大兴安岭”中的“兴安”在满语里是“极寒处”的意思,据说这里是中国冬季最寒冷的地方。像现在这种大雪封山的日子,室外气温最低时可达到零下52°℃,据说大树都会被冻裂。类似“方便”这样的事情,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最近一段时间,我主要选择住在林场的管护站里,那里虽然不像老三家那样温暖,但至少可以保证不被冻死。
大兴安岭的夜特别长,自从走入大兴安岭以来,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简单吃一点东西后,就开始自己一天的行程,目的就是要赶在天黑之前能走到下一个食宿点。但凌晨四点到六点,恰恰又是大兴安岭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候,所以必须一直保持速度,快速前行。因为一旦停下来,手脚马上就会被冻得发麻,脸部感觉像针扎似的疼痛。
就是在这种严寒的天气里,雷殿生不断地挑战着身体的极限!每天白天,独自穿行在密林深处,帽子上挂满了白雪和霜冻,胡子上也因为呼出的热气遇冷结成了冰凌。
但是,比起一个人在旅途中偶尔的孤独与寂寞来,天气的寒冷真的算不上什么。由于大兴安岭地区人烟稀少,在七八天的时间里,所走过的路段,除了有幸能看到几辆拉木材的大卡车在林中驶过,根本就没有碰到过一个行人。幸亏有不少朋友担心安危,时不时地发来问候和鼓励的短信,为作者加油鼓劲,让他在寒冷的冬天里感到了丝丝温暖。
经过长途跋涉,1月18日下午,终于走到了中国的最北端--大兴安岭北麓的黑龙江省漠河县北极村。一路上对于严寒的征服,带来了一种极大的满足感。此时此刻,非常兴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当地的邮局,盖上了一枚弥足珍贵的中国最北端的邮戳。
出了邮局,无心欣赏街边美丽的景色,匆匆向黑龙江江边奔去。
在江边的“神州北极”石碑前,支起三脚架,拿出五星红旗,给自己留下了珍贵而永恒的瞬间。
站在江边,极目远眺,江对面俄罗斯的村庄清晰可见,在落日余晖中,是那样的神秘和安详,并透着一种隐隐约约的亲切。一百多年前,那里曾是我们先辈生活的地方啊。情不自禁地拿出五星红旗,用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向着远方用力地挥舞着……
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开始向黑龙江江中心的中俄边界线走去。由于江面上积雪非常厚,边防部队的官兵们就用雪爬犁在江中心的位置拉出一条线,这便是“中俄边界”了。在“中俄边界”线上,我开始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在江心打坐,体验生命的顽强。
1月17日,离开北极村一路南下。三天后的下午,到达了漠河县图强镇,这里是1989年夏天第一次遇到余纯顺的地方。时光匆匆,转眼之间16年过去了,但他的精神一直影响着作者,是我前进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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