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上的枯草,在路过的行人和牛马践踏下,与融雪和在泥巴里,车辙印歪歪扭扭向远方延伸,辙印里间或一两处牛马的粪便,结成一坨坨的冰,状如呲牙咧嘴的骷髅。
此刻路上却见不到半个人影儿,除了远处路边挂着几个干瘪黢黑柿子的柿树,满目皆是覆盖着几点雪花的光秃秃的山岗,似劫掠过后的现场般凌乱又干净,让人徒生一股冷意,深入骨髓中,如针刺在最敏感的位置,疼痛却无法抚摸。
前方两山夹一谷,突兀的陡峭,几乎延伸到天际去了,半山腰里一只鸦缓缓盘旋鸣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山谷底部宽约两丈,深数十丈,左侧一浅的溪流干涸无水,河部一些腐烂的动物尸体散发着恶臭。
车辙到了此处分外拥挤凌乱,路面如同一方烂泥塘,无从下脚,夕阳贴着柿树那低矮的枝杈,山间的光线愈加的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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