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笔者看来,情绪也应该有颜色,或灰或白,或朦胧似仙境,或如梦中的一朵白莲缠绵不清;情绪总给眼里本平凡的景色涂上另一层修饰,当回头再看,此一时彼一时。
我想象着丽江那个神秘的泸沽湖。从允山吹来的和风,带来一抹浮绿,给新荷添上一缕缥色;乘舟缓缓独行,穿梭在湖中,随风而起的白衫在荷间的缝隙轻柔掠过,不由地感受到作为远来客人的欣喜。船家停泊靠岸的那一刻,仿佛我前世来过这里,顿时,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前方,白裙红衣的姑娘桥上婀娜,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此刻,我也会放缓脚步,留恋此时;走进这里,才知道这方风土名曰摩梭,接过一碗青稞酒,一股浓香扑鼻,细细品尝,其味妙不可言。晚上的泸沽,星光闪烁,火光闪耀,摩梭人围着篝火而歌,其乐融融,我沉浸其中,但听不真切,仍然像梦一场。
梦中,我依稀记得,应该有一座雕花楼,它的轮廓恰似梦外的凭栏,触摸不到,只能投望天井,看着波澜微微泛起,思绪纷飞;阁楼中,伊人抚琴而坐,一双素手续续弹奏,琴声悠扬;当窗内的红烛自顾摇曳着光影时,怜人早已醉卧,梦幻四方。
我依然想象着,开春后,崖边的积雪薄了许多,湖边轻烟袅袅升起,像藤萝一般,渺渺云层,双鹤穿云而过,行尽处,犹如诗行。那烟水里的过客,孑然弹铗,邂逅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我多想再次围着篝火曼舞欢歌,呐喊那些惊心动魄的相遇,可惜,有许多因果都未来得及一一道破。临别时刻,蓦然回首,循着幻梦,只能等它陨落。梦醒之余,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泸沽烟水里的一名过客,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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