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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
人行道旁边的树是新移植过来的银杏树,虽然看着树干很粗,但其实他们在这儿存在的时间却没有那么久。
阳光没有那么明媚,太阳只是偶尔越过云层。太阳跳出云层时,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也可以看到树的影子,当太阳隐藏在云层之后时,我只能看到云的影子,其实也就是没有影子。
有影子和没有影子,在我的脚下交替变幻。有影子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暖意,没有影子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寒冷。
我脚下的大地属于近几年开发的,往前推几年,这地方还是一片庄稼地。那时候,这儿不是人行道,旁边也不是柏油路,可能那时候这儿只是普通的庄稼地,也可能正好是田埂,大家也在上面走来走去。
这才刚刚几年,它的上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的时候,可能只有种田人的脚印在延伸,如今它已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在上面走过了吧!
再往前,这儿可能还是一片杂草丛,亦或是曾经的古城,或者是某家大户人家的大院,或者是某户人家的鱼塘。它可能只是睡了一觉,偶尔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可能它会看看上面的人,可能它不会。我们从来不会去刻意关,蚂蚁窝中是否多了几个蚂蚁,也不去刻意去发现是否有个蚂蚁来过。我们在它的眼中,可能还不如蚂蚁吧!有可能它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正如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手上到底有多少微生物,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关注过他们。
记得小时候,我曾经思索过这个问题,也曾经为之恐慌和无助。那天夜里,我从梦中醒来,我来到院子里,看着夜空中的月亮,我突然感到特别的恐慌。那时我在想,曾经有多少人像我一样,仰望过月亮;曾经有多少人站在我现在站的地方。
地球已经存在几十亿年,是否有人曾经在我站立的地方仰头看着月亮,是否和我想着一样的心事,和我一样考虑着是否有人曾经和他一样站在那里。过去有很多年,未来也有很多年,同样的地方肯定也会有很多很多的人。
我在想,古往今来,如果我们都在这片空间浮现,是否大家会摞得很高很高,里面可能会有人类,也可能会有兔子,可能还会有恐龙,也可能会有鲸鱼。大地一直在见证着,只是我们不知道。
我们曾将来过,我们也只是来过。大地一直在那里,可能大地也不是一直在那里,那个地方可能曾经是海洋,也可能是高山。
如果考虑到地球一直在宇宙中奔驰前行,那个地方可能更加的虚无,我们身处在一个小球的表面,小球在高速的旋转,在宇宙中驰骋,我们曾经站立的地方,可能有外星球擦过,甚至有可能有外星人在哪儿畅想过。
那个地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好像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曾经在哪个地方胡思乱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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