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

接上文还说几句。

那几户贾家大约在1972年和另外一处姓龚的几家都搬到大队部那儿，和何家坡村合在一起，本来他们一直也是一个小队的。贾家那里改成了大队林场。

上篇作文所写的故事发生时间是1976或1977年。这姑娘很快嫁人了。她有个哥哥，还有弟弟，一个妹妹。从她家的人口结构来说，那晚她如果自己把握得好的话不应该出现这个事，完全可以避免。她小弟小妹还正上小学，她那晚可以挤在弟妹的床上嘛，或者叫小弟和叔叔睡，怎么可能自己跑去了呢？无非还是没娘管着，认为弟妹不懂男女那事，她自己给自己作主算了，没有考虑后果，就一个劲地好奇。二叔嘛作为还不老的男人嘴上说那不行，其实心里谁知道他怎么想。一个巴掌拍的响不？

人的秉性里，性趋向和需要的强弱千差万別，在特定的环境里，好奇心和生理欲望強劲的人一般爱犯错。当年的这姑娘的小弟后来也大致上是这样的人。应该是2000年，这小弟(后面叫小D)搞婚外情哄动全大队。小D儿女都有了，老婆也只有30来岁，也不丑，个子矮点。曾几何时，他和邻村的那女人扯上了。这女人在家开个牌铺带开小商店(之前就扯上了。这女人开店都是小D给的钱)，这女人老公长期在外跟老板打下手管管建筑工程，这老公也有点点绯闻，不严重。这女人个头比小D老婆高些，也还俏，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鬼，老公怕她。自从她开牌铺后，小D天天在她家打牌，慢慢地，经常夜里牌散场后这小D就在这女人家睡。

小D的老婆脾气也发了，好话也说尽了，没用。小D最后干脆说要离就离。之后小D老婆娘家知道这事了。有天小D妻的两个兄弟拿着铁棍过来了，一走到那女人家就把柜台砸个稀八烂。里面牌场的人一听有动静立马跑出来，这小D正好又在这里。不等小D解释，一顿棍子打得他头破血流，当场下跪认错。最后小D还赔那女人家2000多元损失。那家店再没开，那女人老公把她带外面去了，之后很少回家。

去年我有两次在镇上那药店里看到这小D和店老板在一边嘀嘀咕咕的，买性药。我出来在街上走不远，这小D和两个40来岁的女人坐在那里又嘀嘀咕咕，关系明显不寻常。看的出来，他们又要去哪里快活快活下。其实小D很会抓钱，年年做几十亩田，还开车帮人拉货，他们家祖传的道士手艺他早已精熟了，哼得有板有眼。钱有了，家也顾了，剩下时间成天想玩。好玩，就这天性。

他这好玩的秉性可能有一定的家传。他姐当年也犯这错。

这几家贾姓的还有个和小D年龄差不多的一个人，问题还严重些。叫他小E。小E老婆蛮漂亮，又贤良，和他还生两个儿子。可他懒得出奇，家里所有的事全是老婆的。他永远只管他一个人，他的全部工作是嫖女人。两个儿子从读小学一年级之后他不再管，一分钱学费都不给。根本不回家。两个儿子后来还发了财，成家立业了，小E怎么还想起来要回心转意呢。有回他大儿子乔迁新居，他听说了，那天一大早买来一大块肉，封个大红包跑回来，老婆和儿子把那块猪肉扔到老远地上去，叫他有多远滚多远，小E灰溜溜地走了。不过，他还很潇洒，开个车带个野女人呢，很得瑟。

很多年前，和小E同村里有个近80岁的弱智老太婆，有名的傻女人，又脏又丑，头发从来不洗，衣服能淌出油来，不论冬夏拖着双破鞋，一般人看到要作呕。有天这老太婆手里捏一块钱说是去买糖籽吃，别人好奇地问她怎么还有钱呢？老太婆说小E给的。紧接着人家问小E怎么给钱你？老太婆说小E把她带山上做那事，一块钱一次，带山上好多回。哈哈，这小E，什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