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妈妈用树杈顶着喉咙,我一下子从恶梦中醒来。除了存有恐惧的余温,其他情境和感受一概不知了。
入睡前,妈妈又跟我吐槽了跟爸爸冲突的感受。我心里揪着痛。和平了一段时间,今又起冲突。毫无疑问,妈妈又发现爸爸跟那个女人联系了。这对她来说是极大的侮辱和伤害。她用极其侮辱爸爸的语言,称爸爸在事业失败的二十年里不顾家庭,吃她的穿她的还出轨。别的男人都是安顿好妻儿有能力才找小三。换言之,像爸爸不赚钱还好意思出轨。这种居高临下数落爸爸的姿态,也像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里。妈妈把自己放在受害者角色,一副道义凛然站在道德制高点。面对一个强势的角色,我本能地排斥和批判,无法接纳妈妈的处理方式。这样的态势,更勾起了我童年少年时期,夹在他们中间背负着的那些情感份量。我甚至恨妈妈,把我作为棋子那么多年,丑化爸爸的形象,拉拢我们作为威胁爸爸的情感利器。而妈妈如此为我们付出,我居然有恨有埋怨,那份羞愧足以让我把头深埋进黄沙里。
自从和妈妈和解以后,我以为母女关系就春风拂面,阳光明媚了。这一梳理,我第一次深刻地看到,在爸妈的纠缠中,我对于妈妈从小就把我拽入泥潭中有着强烈的恨意。小时候,就因为爸爸偏爱我,就把我和弟弟划分了阵营。对我不够好,她近几年对我情感和物质的补偿,更印证了当年她对我的愧疚。如今,又期待我和她站在道德制高点一起杯葛爸爸,仇恨爸爸。我做不到的时候,就用失望绝望愧疚来控制我,让我倍受煎熬。我恨她!
怪不得在低能量的时候,我会被这些情绪带走。原来,还有恨意在。终于浮出了水面。
是时候,给这些赋予新的角度和解读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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