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同窗争艳
上集说到枭阳城中的繁华,如今单说枭阳城中一所高等学馆,两位同窗学友,一人姓叶名圣,来自西楚,一人姓陶名安,来自东越,同窗共桌,同房共铺,非常要好,结拜为生死之交。
自入学以来,无论是游山玩水,湖边垂钓,可说是双双对对,形影不离。
一日叶圣对陶安说:“贤弟,我俩在此学文,如今虽然是太平年间,我看还应学点武艺为好!”
陶安说:“尊兄说得是,不过学武要拜名师!再者我们来此湖边就馆,实在难得,假如还能学点水里功夫那就更好!”
叶圣听陶安一说,顿时眉飞色舞说:“贤弟与我想的一样,我看明天就去访求名师,同时勤练水里功夫,我俩自练不行,不如也寻个名师指点。”
二人越说越来劲,从次日起,只要有空,就往枭阳街上跑,穿街串巷,到处打听。你说枭阳城中本是一个繁华的地方,那种人物没有?
“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第三天访着了一位名师,不但武艺高强,兼且水里功夫超群出众,在水面犹如飞鹅扑水,在水底浑如游鱼抢滩。再者还会许多法术,说是名师,倒不如说是一位难得的异人。那位师父刚来枭阳不久,本来在街上开了一家铁匠铺,见叶、陶二人到处打听,就偷偷把他们带去河边露了两手,吩咐二人不要声张,只收他们两个为徒。
从此二人起早摸黑,勤练各种功夫,将近两年有余,从长拳短打,徒手搏斗,到长枪短剑,十八般武器练得件件皆精。兼且防身暗器,也练得相当娴熟。
再是水里功夫,水底兵刃,练得也有相当造诣。一日正在练习水底功夫,二人追逐游到三山东边的大江中,游了一阵,二人来到江边的岸沿下,坐下歇息片刻,抬头一望,只见对面的三山,山岭嵯峨,树木掩映,一座金碧辉煌的龙王殿,就在半山之中。
二人虽在枭阳读书,因为到此有一段水路,再者要过几条急流翻涌的大江,初来时先生管得又严,因此从未到过三山。今日见此,心中分外好奇。
叶圣说:“贤弟,明日学馆,放月假一天,你我不如来此三山一玩如何?”
陶安应道:“哥哥说得对,明天你我雇一只小船过来。”
第二天,二人乘着小船来到三山,只见一座富丽堂皇的龙王殿,建在半山,两边还有陪屋,也建得小巧玲珑,中间的草地上,一口水潭,清澈如镜,潭水深不见底。旁边一块大石,上书“龙池”二字,不远处一座亭榭,雕龙画凤,前面挂着匾额,上书“龙亭”。
二人不及细看,一直来到大殿,门前两座石雕,雕的是龙首马身的麒麟,顶上一块横匾,上书“龙王宝殿”。走进殿来,只见龙王端坐中间,满堂雕塑都是水族中的神将神兵。二人上香跪拜毕,再往后走,原来后面是龙王爷的后宫,里面的摆设,全是龙王爷的家眷,龙母娘娘,龙妃、龙女、龙子、龙孙,刻画得惟妙惟肖。
二人看够多时,走出殿来,来到山顶,举头四望,只见东边枭阳城处,一片烟霞缭绕,西边海昏县城,犹如落在万顷波涛之中。南北水天一色,根本望不到边。
陶安问叶圣道:“大哥,你说这么美如仙境的地方,为什么游人甚少,这么冷静?”
叶圣说:“此地非船莫渡,一般人平时是难得来此,只有水上人家,过往船只,顺便来此烧香膜拜,今日又不逢庙会,因此人少。”
陶安点头称是,一会儿二人来到山下,只见一位少女,在河边洗衣回来,二人一看,十分惊讶!心想莫不是庙中龙女现身!定睛一看,比那庙中龙女雕象还要漂亮三分。
看官要问,明明龙池有水,为何姑娘洗衣要去河边?原来庙中有个规矩,龙池要长期保净洁,不能漂洗任何物件。
叶圣上前打个问讯:“请问姑娘,你是庙中何人?”
姑娘娇滴滴一声,如莺声燕语:“小女子韩姜,待罪之身,在此侍奉香火,不知二位相公到此,有失远迎,今天奶妈身体不适,因此怠慢贵客,二位相公请庙中喝茶。”
龙王庙因在三山,隔河过水,道路不便且远,平时来客不多,但来者多般是来进香许愿的,一般都有许多馈赠,再者韩姜十分体谅来者的心情,一般对来客都会殷勤接待。
二人跟着韩姜来到龙王客殿中,喝了一会茶,交谈了许多话。
韩姜出自大将世家,自然是不同凡响,人又生得漂亮,知书达理,谈吐文雅。叶、陶二人大吃一惊,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女子,流落在这里。当日就在庙中午餐,下午又在三山转了一圈,但心中时时记挂着韩姜,恨不得多呆一会都好,一直待到黄昏,只好回城。
从此韩姜的影子,常在二人的面前晃来晃去,夜晚梦中也常常梦到韩女。
日复一日,叶、陶二人,再也很少在一起玩耍,不是你背着我,就是我背着你,常常偷偷地来到三山,与韩姜接触,哪怕是一时一刻打个照面也好。
渐渐地二人产生了妒忌,真是“色迷心眼,财迷心窍”,为人一旦堕入了迷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从此以后,朝廷推举孝廉,也不去应试,馆中的学业只是挂个名,因为已是成人,先生无法管他,家中又远,一时父母也管不着。
再说韩姜,并不在乎,心中本想找个好人家,但自已是待罪之身,只要官府没有批文解除,自己的前景是非常渺茫。当时高祖刘邦已死,吕后掌权,韩信是吕后私斩,地方官那敢再提此事,不去奏本杀掉韩姜,也就算是仁慈善心。
此事韩姜心中早已清楚,心想此生能留得命在,孤身到老,也就是好事!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无夫自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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