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小小的情节,总才能拼凑出一段段回忆,而我与牛奶那些小事,组合成了一种亲切。
蹦跶跶,灵巧地开了门,汗珠渗透我的衣襟,有一种别样的快意,使我感到愉悦。“妈妈,今天吃什么?”我颇为快意地问妈妈。厨房“哒哒”的切割下,传来一阵沉闷的话:“你喝剩的牛奶!”我怔了怔,看到床上:凌乱的蚊帐裹挟着几何东倒西歪的奶瓶,枕边的一盒被我晚上夸张的睡姿撂倒,仅有的玩具熊间也浸渍白白液体,我略感惭愧,迅速麻利地收拾起来。我将牛奶拿到面前,深吸一口气,憋住了劲要吮吸起来。--呜呼!一股股怪味,顿时溢满我的口腔,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喷吐出来,一振恶心从我的胸部涌出。当即“哦”了一声,还拖着长长的余音。我顿时放弃了要将牛奶喝完了念头,将他们扔进了垃圾桶。看望着垃圾桶间横七竖八的奶瓶,略感心疼,但又念及那股恶心,就不由得避开了什么。
那年期考,我的成绩令人不太满意。老师找我谈话,将其规整为我生活中太过凌乱。念及种种,我也不由得点头认同起来。那天回家,再望见那盒盒牛奶,就再一次地将它们放置到我面前。我犹记得,那时我呼了一气,开始大口吞下那味道已甚为怪样的牛奶。我记得:有些吸管壁间,点点牛奶已凝成一团;酸臭的液体贯穿着我的胸膛,使我每吞一口,就打一次寒噤。夜晚,我蜷缩在朴素的墙壁旁,让我更为寒颤,浑然全身都浸有一份入骨的凉意,几小时前的那股怪味,还在我咽喉逗留,或将被我咽下,又似将毫无先兆的涌上来。
呜呼!我终将是将他们吐了出来,如果说之前那令我难以忍受的意味,还让我在什么之间踌躇,而今,便全然一身舒爽。但我也迅速的晕迷了。
在醒来时,我身躺在一家医院的走道木椅上,却愕然不觉冰冷。背后厚厚的大衣载着我的身子,身上披裹着一件棉袄,我望了望,头顶悬挂着吊瓶,身旁,一位蓬头垢面的女人紧缩着身子,趴在膝上,憔悴的睡去了。我至今依然记得那一刻,世间终于凝固了,只有我来自内心深处,歉意的声音,叫我的身子一阵阵发麻。我想,也是在那一刻,我学会了思考。
如今的我生活,也不在一盘散沙,每当我想逃离牛奶的豁口事,一种体内的倔意总能将我牢牢困住,将牛奶喝的一滴不剩了。
这便是我与牛奶的“战争”。与它的故事,是一段来自我内心深处,细水长流般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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